请教任何问题,虽然他经常指着冰冷的设备对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听多了,她也就释然了,或许是刘明在改造她的时候,采用了某种方法,某种基因组的重新排序,将散发老鼠气息的汗腺,生长茸毛的毛囊全都处理掉了,可是有好几个深夜,她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双眼像是溜溜球一样转来转去,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梦里,她完全就是一只老鼠,母老鼠!
刘明只改变了表面的东西,某些内在的东西,骨子里的东西,他还是没办法彻底的删除或改造。
“你接着说,你回到你的房子,那个黑屋子,李刚不见了,后来呢?”
“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确切的说是我的嗅觉,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儿,但它指引着我一直往前走,到拐弯的时候就会给我发出拐弯的指令,我跟着我的嗅觉走了好远好远,走尽了土路,来到一片密林,眼前有两个人影出现的时候,我就轻巧的躲在繁茂的大树后面,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将我遮掩的不留任何痕迹。我找见他了,他毫发无损,看样子也恢复了神采,只是,大概一个多礼拜没洗过脸了,脸上脏兮兮的跟刚从煤坑里爬出来一样,他坐在一辆双轮的架子车上,拉车的是个老人,脏乱的白头发飞扬,令我惊异的是,那老人跑的飞快,小车前面的系带深深陷进她的肩胛骨,粗布衣服上血迹斑斑,干了和未干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我努力的跨过好几棵大树,终于赶上他们,那老太太,分明就是你母亲!看她那么拼命的拉着李刚飞奔,我当时吓了一跳,她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