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却像是被打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躲闪,所以在听见莽古济喊停之前的最后的几拳,奴太都是朝着他脸上揍的,
虽然那张脸已经被打着鼻青脸肿了,但是莽古济依然沒法假装自己沒认出來,她是跋扈任性了点,但还沒修炼到无耻的地步,所以这会儿她脸上的表情是恼怒和羞愧夹杂在一起,犹如瞬间被染缸浸透了一样,
奴太正得意洋洋地回身想向主子邀功,沒注意到那少年挣扎着已经从地上爬了起來,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
“呵呵……”他诡异地笑了两声,笑声清晰得犹如贴在耳边,
奴太扭头瞪他,一脸的凶神恶煞,
那少年却浑然不理,只是在趔趄地走过他身旁时,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死定了,”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向马车,
站在车架上的莽古济有些不安,隐藏在淡然的表情下的情绪其实已近焦躁,阿木沙礼觉得很是奇怪,是什么让额涅变得如此古怪,她从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出了车厢,
那少年终于走到了莽古济身前,
阿木沙礼从车厢里走了出來,脑袋探过莽古济的身子,她伸长了脖子,在看到那少年满脸是血的一霎那,她惊呼出声,
那少年却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沒有任何停留,直直地钉在了莽古济脸上,
他的头颅倔强地高仰着,
“三姑……”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沒有响亮得让马车四周的路人听见,却让莽古济、阿木沙礼,以及跟上來的奴太,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