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脸上,好像有热度,当你习惯了在黑暗的时候。
一个人,在五楼的边角里,找了有阳光的角度,放下书包,静坐。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也许吧,一会儿要在这上课,我只是提前了半个钟头,等待着,老师和同学。靠窗的地方有一个长椅,窗开着,我就在风的吹拂下,看着外面的低矮的柳树,那里有许多的鸟,飞来飞去,飞去飞来,从一棵树的叶子上像跳舞的演员不知疲倦,又在轻轻的啼叫,好像在说“现在是傍晚六点,六点”。
阳光现在是最温柔的时候,不热烈,像老人的手,分明无力却还有些许的触觉,给人以满足和感动。
太阳在我的左边,阳光在我的右边,因为我把自己藏在了窗户的中间。
我希望能一直在那里坐下去,不欢乐,不悲伤,就是一个人把目光放在远处或脚下,不说话,不去听,人一种沁入心脾的轻松。没有生活的乱七八糟,更不用去人的勾心斗角,一切都很淡然,就像一杯清水,无色无味,很享受。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些,可能是真的老了,心老了,受不了什么样的折腾了,就像你的爷爷,会抓住你的手,慢慢的讲着他的你不爱听的故事,然后在你的表情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落寞和苍老,默默的走开了。
估计我就是这个状态,或许是要死了。
死人的回光返照,我听说过,没见过,许是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不要惊怪,让他随意就好了,别让人家连死都不痛快。
现在的时候,已经没了太阳。玛雅人说,太阳是屎壳郎推的粪球,有一天,屎壳郎推着它下去,就再也不会推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