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及其困顿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状态,然后突然柳暗花明,又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我想我不知道,似乎第二个问题也不应该去考虑,我在这里,就像是一棵树的存在,静静的呆立,没有思考的余地。
朋友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个英国人流落在一个无人的岛屿上,自己孤独的过活了十几年,自给自足,最后又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我说这是浪漫主义,不纯粹,朋友说,那个人的名字叫鲁宾逊,我说,这个故事小时候读过。
应该是一场梦境之后,我醒来已经不是当时我睡去的那个地方,我以为还在梦里,不做任何诧异,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个梦醒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见温暖的床,或者覆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身体,我等着,直到自己渐渐睡去。
或许我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打开眼皮映出蓝蓝的天,然后有风想要闭上自己的眼皮,
我不觉得这是有人不愿意让我醒来,我应该醒来,我应该好好的看一看这一片困住自己的天地,或许我还有侥幸的心理,一个男人的那么一点鬼头。
我想我不是鲁宾逊,既没有他的生活,也没有他的创造,不过巧合的生就了相同的性别,和大致一个差不多的流落经历,我记不得鲁宾逊有没有给他居住十九年的岛取一个名字,但我应该给自己取一个,不晓得要生活多久,也许一辈子,也许一天,“牛一水千口”这个名字,应该恰如其分。
我把自己困在一个岛屿,有些许葱郁的植被,有呱呱乱叫的动物,有汨汨流淌的溪水,我想生活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我能够把自己的体重减到一百五,这是需要时间,我的时间在这里不值钱,在这个荒芜的孤岛上,似乎一切都没有衡量价值的标准,孤岛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是孤岛的客人。
也许应该欣喜,也许应该惆怅,也许是什么别的更复杂的情绪,应该用文字描述不出来,画面也表达不清晰,不过我看到四周都是苦涩的海水,里面有蹦跳的鱼,我和那鱼该是一样,它游不出那片水,但是却在跳跃,它是在仰望头顶的阳光,还是吁叹漂浮的云彩,我走不出这个岛,却在看一只鱼,我在想那鱼的想法,还是鱼在眼睛里有我的影子,我不在岛上,也不在水里,好像在飞扬空中腾挪,落下去击打的一片水花,但是我在人类的群体中得到的知识也在告诉我,纵是怎样的能量不损失,泛起的涟漪都会在最终归于平静,我的心亦平静,这并不臆想,而是在个小小的圈子里走了又走,手告诉自己,脚告诉自己,头发告诉自己,连吹过的风也会告诉自己,直到有一天,那一天里什么都没发生,手不说话,脚不说话,头发不说话,风也不说话,就会感到的惶恐,那惶恐还不是惶恐之前,就是平静,波澜不惊的平静,也是我渐渐习惯却不得反抗的平静,也叫做“不可挣脱”,是一张形而上的网,不可挣脱。
一个人,脱离空间的束缚,脱离时间的束缚,有点惊悚,像是穿越,我想我在穿越,从一个文明的时代,经过某种神学,来到一个无人烟的孤岛,按照小说的发展,先是途径废材阶段,再来点先天神奇,和后天际遇,最后左拥右抱的间隙就称霸宇宙了,我也以为有这种的可能,或许我在那个世界荒谬的东西看得多了,连做梦都会不自觉。也许这里不是小说的证据,就是梦。一个做梦的人不会醒,因为他在梦中。
我曾想,世界是怎样的存在,现在知道了,世界就是一个你生活的地方和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在生活之处逍遥,在未知之处受苦,然后抹去记忆,不知道在哪里换一种方式,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有的选择是一件好事,被别人选择也许不悲哀,来来去去的意义重要不重要都会被忘记,我在起始看不到结尾,我在结尾想不出开始,把头掩过去,在看不到人的地方喃喃自语,说了什么骂了什么,没人计较,自己也不计较,当你扯过头颅,四处张望不到,低落的忘了曾经的动作,何种意义,就像个吃乳的孩子,吃不到了乳,或者死去,或者活着,无非的两个结果,还可以第三个选择吗?我总是以为,只要想的选择,总会有的选,至少提供选项的是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有绝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绝对吗?不绝对吗?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