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一般的现实不仅不给沙璧再多想的时间,真实的武功同时也让沙璧着实地吃到了苦头,因为他此时想用膝和脚反过來攻击小祁子,以求脱困,沒想到却被人家加了一把力,使得他不要说用力了,就算是不去动腿脚,内脏也已然受不了了,
孙如林知道小祁子的厉害,连忙喊道:“快放开,不要伤人,”
小祁子却抱着沒松手,口中执拗地说道:“好不容易抱着,放开就再也制不住了,”
言语之间,好像他在抱着一个妖怪似的,
这时,只听得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我就知道你不消停,”
声音还沒落,就见那沙宣环沙老者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已然飘落在了众人之间,
在转向孙如林的时候,他那威严的脸庞瞬间泛出了笑意:“这个东西肯定做坏事了,倒让孙公子见笑,”
孙如林对这个自己眼中的剑仙老者一直打心眼里很敬重,心想:“这叔侄俩看來不是一种人,”于是答道:“还好,有惊无险,”转头对小祁子喊道:“快放了吧,”
那小祁子这才松了手,蹒跚着退回到孙如林的身后,
沙璧待在原地长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呼哧了一会儿才能移动脚步,恼怒且忏愧地走到了他叔叔背后,
沙宣环恨恨地瞪了一眼沙璧,然后对孙如林说道:“小侄多有冒犯,还请孙公子见谅,明日午时,我略备薄宴,聊表歉意,还望公子赏光,”
孙如林拱手说了句:“您客气了”,
经过沙璧这一番折腾,他已经沒了兴致,倒是多了些恐惧,
此时一听又请赴宴,正要婉拒,就听那沙老者说了一句:“时候不早,老夫也要休息了,”言罢,不待孙如林说话,就已转身离去了,
孙如林定了定心神回到屋中,意兴阑珊地对张二说道:“好险,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张二说道:“此时想走却已不那么容易了,”
孙如林问道:“为什么,”
张二道:“我们和他们同住在后院,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而且他们人多势众,耳目众多,咱们这几个人,还有行李马车,要想悄悄地离开,谈何容易呀,”
张三这几日沒能出去,因为被安排在屋里看守行李,正憋得慌,此时一听他哥哥说这话,怒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你们都是被吓着了,”
他昨天听了张二的描述,很不以为然,认为都是假的,
小祁子这时也插话道:“不知道那些江湖人功夫怎么样,”
孙如林想起那些七长八短、奇形怪状的江湖人,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惊,说道:“哎呀呀,我都忘了他们还有这么些人,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我明天去向沙老伯求求情,”
张二重重地哼一声,说道:“这种江湖老狐狸,你不要看他表面上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其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孙如林惊惶地问道:“那怎么办,”
张二说道:“也不知道这帮人要在此待多久,”
他看了看另外几人,接着说道:“笨重的东西先不拿了,只取金银细软和重要路引随身带着,我和张三带你俩今夜就走,”
孙如林呆呆地问道:“客栈大门还沒开呢,”
张二:“从房上走,而且一定要轻,”
小祁子说道:“那马车怎么出去,”
张二道:“只能先弃在这儿了,”
小祁子说道:“要不我去把大门打开,”
张二说道:“这黑灯瞎火的,就算不叫起店家,也难免弄出动静來,”
小祁子说:“我不需要灯,你们先出去,我去把门开开,但我赶不了车,还得你们把车弄出去,”
张三说道:“我和你去,”接着用一只独眼看着垂着眼帘的小祁子疑惑地说道:“你怎么能不出声响就把大门打开呢,”
小祁子说道:“三哥你有所不知,我自从看不见以后,就养成了轻手轻脚的习惯,到后來,我做什么事情就都沒有声响了,”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小祁子一向走路就和猫一样,从來都是毫无声息,平时端茶倒水整理东西,也是从來不发声响的,
张二听他讲得有理,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他兄弟张三道:“你能保证大车和马匹不发出大声响么,”
虽然马车停放在离他们所住里院较远的外院,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随便有些动静,都会传得很远,
张三嘴角一歪,笑说道:“那马儿咱们一路上都**好了,不会乱叫,只要小祁子把大门打开,我就能立刻将马车赶出去,到时候,就算他们觉察,也來不及追赶了,”
按理说,张三缺了一只眼睛,自是张二來赶车为好,但几人中只有张二的轻功最好,所以只能由他带孙如林从房上出到院外,
他们所住的是客栈里院最后面的房间,只要带他上了房顶,从后面溜下去即可出去,,因为他们担心孙如林的脚步太重,不敢让他从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