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完,用平时难得表露的慈祥的目光看向了仝凤儿,
仝凤儿依旧平静地说道:“那就先让这个孙如林的同伴在这里养好伤吧,”
仝全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像他的女儿,就是要在别人动感情的时候提出要求,往往对方很难拒绝,无疑,仝全认为女儿掌握了这个心学的招数,
仝凤儿其实并不是如仝全所想的那样用心机,她只是不愿意去多想以后的事情,也不愿意与父亲的目光对接,所以为了岔开话才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这一句却是埋下了祸根,
却说那孙如林回到了西厢房,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來到旁屋查看张三的伤情,
张二看到雇主來了,连忙起身接了让座,
屋中本就憋屈,孙如林坐在椅子上对张二问道:“你兄弟的伤怎么样了,”
躺在床上的张三却接口答道:“已无大碍,只是少了个招子,”说话的中气已然充沛,
张二有些歉意地对孙如林说道:“此时尚动不得气血,还得将养几天,才能痊愈,只是耽误了您的行程,”
孙如林连连摆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不急得动身,等我娶了仝家小姐,你们喝过喜酒再说罢,”
张二陪着兄弟独处一屋,虽然后來闻得家兵和仆人们说今日山中闹了匪患的约略情形,但尚不曾得知仝知府许亲一事,此时听孙如林一说,更是一头雾水,
那躺在床上的张三却不管那么多,亢声说道:“好啊,虽然我少了个招子,但你娶了个娘子,也算是和这常德地界扯平了,”
其实他本來想说虽然耽误了行程,却沒有耽误孙如林的好事,但不想把话说得太直,就转了个弯子说了出來,
孙如林可不管这些江湖上的弯弯绕,他心里只有仝小姐这一件事,他这次來看顾张家兄弟,其实也并不是真得关心张三的伤势,而是因为白日里山上遇险,他才想到这对兄弟的保护伞作用,更主要的是,他需要张二为他跑一趟腿,
他看张三的伤势差不多要好了,于是开口冲张二说道:“这次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过我要娶仝小姐,随身所带的盘缠却是不太够了,所以还得烦请你去岭南一趟,给我母亲送个信,同时带些金银过來,”
张二闻听此言,为难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三,孙如林正准备说可以雇人看护他的兄弟,张三却已借口说道:“哥哥但去无妨,我已无大碍,也下得了地,走得了道儿,只要不努气费力,慢慢将养着就是了,”
张二一想也是,但终归放不下心來,一是担心兄弟的伤势,二是怕那帮湘匪再來寻仇,心想今天这帮人竟然敢聚众在山中围攻知府,哪天不说不定会前來围攻仝府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张二更是放心不下,不觉急得起身在屋里走來走去,
孙如林说道:“有仝小姐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其实就连孙如林自己还朝不保夕的呢,竟然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胡乱打着包票,
这就是情令智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感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对世界和事情的真实客观的判断,
张二掐指一算,虽然不用护送车仗人员,如果自己施展轻身功夫昼伏夜行,估计再从岭南回來最快也得半个月,转念又一想,如果以仝小姐的功夫都应付不了的人,自己也就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这次仝知府遇袭之后,常德城里自然会多加警戒,兄弟张三待在仝府应该无有事情,
想道这里,张二看着孙如林说道:“好,我今晚就连夜起身,快去快回,”
孙如林一听张二答应了,不禁大喜,连忙回屋去给母亲修书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