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的人生刚活了个开头,什么时候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却是已经确定了。就在刚才,他好好的体验了一把飞翔的感觉,虽然是被动的享受,但感觉应该还不错,至少比被踹飞强多了。
不过,现在韩哲却是没有心思来回味人生中这值得纪念的这一刻。
在脱离了穆承业的‘监视’之余,韩哲不由欣喜若狂,心想自己终于赶往苜阳坡了,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瞬间破碎了。自己现在被人挟持着,连人身自由都没有,还赶往苜阳坡?
“阁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你倒是说话啊!你是哑巴吗!?”
“前辈,小子之前冒犯了,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小子因牵挂亲人故而才口不择言······”
“尊下乃是小子见过的实力最为高强之人,以尊下这般年少而有如此实力,实为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尊下犹如此实力······”
“前辈,小子求你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小子的亲人兄弟正在为小子而厮杀,我决不能在这里,求求你放我走吧。前辈的大恩大德······”
“······”
被这个妖艳男子掳来,韩哲是用尽了各种心机,换个无数个方式来套话。然而,不管他说什么,那个妖艳男子只是望着一个方向,静静地坐着。无动于衷,好像韩哲在他眼中,浑然没有一点儿存在感。
许久,那妖艳男子依旧没有动静,韩哲擦了擦嘴角的白沫。极其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我就不信我出不去。他咬咬牙,再次伸出手去,触碰将自己倒扣起来的淡青色光幕。
这次他谨慎了许多,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莽撞,慢慢的将手靠近了那光幕。待要触碰到光幕的时候,他却蓦然停了下来,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左手,他整个人恐惧的都轻颤起来。他的左手在第一次触碰光幕的时候遭到了重创,直到现在,鲜血还在不停的从左手上慢慢涌出。幸亏他及时从身上扯下布条,将左臂死死地勒住,不然,现在如断线的珠帘,颗颗滴落的血珠,马上就会如注而下。
数十道伤口如同蛛网一般将他整只手罩住,若非鲜血将整只手覆盖住,那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将立刻显露出来。即便是现在,也能从鲜红的血液中看到条条沟壑。
“艹!”
气恼的低骂一声,韩哲将右手缩了回来。
左手现在已经是要不得了,如果拖得时间过长,恐怕整条左臂都要受到影响。用布条将左臂勒住,虽说止住了狂涌不止的鲜血,可布条上的手臂却是涨得黑紫,整条小臂有着犹如已然冻僵尸体般的惨白。
鲜血从血管中流过,犹如一股股高温的硫酸,那种火辣辣的腐蚀感,让既是钻心的疼,又是焦急。时间若是拖得长了,别说是赶往苜阳坡,就是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啪!
韩哲怒然的踢飞脚下的一块儿碎石,动作过大而牵动了左臂,顿时疼的他蹲下身子哇哇乱叫。而被他踢飞的那块儿碎石,撞到光幕上后,一丝声响都未发出,便瞬间化为飞灰,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而散了。
那淡青色的光幕不知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层水波似的薄膜。当韩哲的左手触碰到的时候,那光幕却瞬间变成了成百上千的细小钢刀,那简直就像一个绞肉机,若非他退的及时,恐怕现在早已变成了独臂人。
“把老子掳来了一句话也不说,这个兔相公到底是什么意思!?”见妖艳男子依然悠然的望着某处,韩哲愤然的骂道。
起初,被妖艳男子掳来,韩哲还对他的性别好奇。可是当看到他的喉结,便瞬间明了。然而当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不知听谁说的一些事来,顿时汗流浃背,心率杂乱。在他的脑子里萦绕着‘兔相公’,断背,龙阳之好等N个词语。
韩哲不曾见识过,也不是很清楚这词汇是什么意思,但从别人的语气神态上也能看出来,这种人并不是什么好人。这种本能的上恐惧,让他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那妖艳男子看了却是哭笑不得,额头布满了黑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怎的却又放弃了。
等了片刻,见妖艳男子没有什么动作,韩哲不由松了口气,心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紧接着韩哲发现,这妖艳男子不知怎的,突然露出一副很‘银荡’的表情。朝着自己猥琐的一笑,继而背对着自己坐了下来。
韩哲在迷茫之余,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哪里是能够胡思乱想的时候,马上找到三叔他们才是最要紧的。他能悠闲,韩哲却是不能悠闲的。穆志明还在和杨家人拼命,穆承业还在发了疯似的的找他,穆志高也在朝着西北方疾行。一方面,自己的性命牵动着穆家几十号人,而他们的安危有何尝不牵动着韩哲。
想到这里,韩哲抛开了一切杂念,也不管这妖艳男子性格如何,忌讳,讨厌什么,他就是掏空了心思,用各种方法来讨他的欢心。
这一刻,他抛却了对自己无比重要的自尊···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