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妥了么?”萧灏因为被刺杀的事件而错过了去江南的最佳时机,如今大雪封路,路途比之往常又是凶险了几分。所以这一次是萧灏自六岁到弱冠之年首次留在京城。
又因为在深山老林里面待的时间不短而弄得一身的伤,为此永熙帝生了不小的气,整个皇子府的人差点都遭了秧。还是萧灏淡淡的提了一句,永熙帝心疼最爱的儿子遭此罪,便开恩的放过了所有的人。
因为萧灏的一句话,不仅抱住了皇子府的一干人等,甚至过了期限才找到五皇子的太子以及四皇子,均是免于触怒龙颜。
不过经此一事,朝中的风向便是忽然有些飘忽不定了起来,空气中隐隐透露出一种暴风雨的味道。原本在四皇子和太子之间摇摆不定的大臣,此次像是忽然嗅到了什么,竟是纷纷前来拜访这位难得一见的五皇子。
萧灏自然是不会理会的,连理由都没有给一个就直接闭门谢客!
此时在萧灏的寝房内,叫羽的侍卫单膝跪地,简洁的回到道:“已妥,主子是否现在去查看?”
“不了,过些日子再去吧。”比之刚刚回来之时,萧灏的脸色似乎一直没有好多少。想了想又问道:“吴老呢?”
另外一位侍卫上前来回答道:“吴老在百草园。”
萧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微疲乏,忽然外面传来吴老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
萧灏看向门口,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立即有人前来更衣。此时吴老已经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见到萧灏正在更衣脸上的喜色淡了淡,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要去?”
向来性子冷淡的萧灏,难得的,在吴老跟前多少有了些反应,但是也并不热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等着萧灏穿戴完成,又披上了厚重的斗篷才在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护卫中出了门。
见此吴老眼中出现一抹怜悯,走在萧灏身侧:“当初的约定是过完这个冬季我便离开,没想到你竟然带了这么一身伤回来。还有你腹部那个伤口,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法,实在是拙劣之际。”
忍不住一连说了好几个拙劣,才又继续道:“老夫倒是有个办法,不过要先将伤口切开,然后重新缝合一次。等伤口完全愈合以后,疤痕就不会如此明显了。”
想着那条丑陋的蜈蚣,也不知道是哪个江湖郎中的手段,简直是不忍直视。萧灏听罢,脚步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前行,只留下一句:“不用。”
萧让此时正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流民。这些流民都是从南方来的,从干旱那时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原本以为到了冬季人会越来越少,但是没有想到情况竟是愈演愈烈。
尽管北方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但是南方竟然半年只不过下了几次零星小雨。进入了冬日,凌冽的寒风更是呼呼的吹,又干又冷。那些河流和水塘虽然还未干涸,还能勉强维持人的用水,不过若是要用于灌溉却是不足了。
也只有部分地方保留了灌溉水源,所以勉强下了种,但是收成却是不尽人意。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殿下,城内的难民收容所,以及城外临时搭建的都已经几乎挤不下了。看这形势,往后的难民还会越来越多。这天气又比往年来的寒冷,若是不在屋子里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冻死人,您看我们是不是再搭建些临时收容所。”大司农的大监事躬身问道。
萧让收回了目光,看向那监事问道:“库中还有多少余粮?”
大监事面露苦色:“今年收上来的粮不多,不过往年的倒是还有不少!”
“能够支撑过这个冬季么?”萧让又问道。
“殿下放心,库存还是十分充足的,还不至于熬不过这个冬季。不过问题不能再继续恶化了,不然怕是??????”大监事的欲言又止给萧让提了醒,萧让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又吩咐再去搭建几座收容所。
看着一群群的难民还在不停的往京城涌,他接到消息整个北方几乎所有的繁华些的大城镇都有这样的难民。京城不算严重的,那么其他地方呢,还有南方呢?那些地方的存粮足么?难民又有地方住么?
萧让此时忍不住开始担心,若是来年还是滴雨未下到底该怎么办?来年到底会怎样他不知道,只是希望来年能够是个风调雨顺的年生。看来过年之时的祈福,必须还要加上求雨这一项了,这么想着便启程进了皇宫。
“小依,不是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么,怎么又跑到铺子上去了?”看着唐依披着斗篷从门外进来,唐老爷不甚赞同的看着唐依。
此时唐老爷忽然有些后悔将生意交给了唐依,如今还没有完全放手唐依就已经几乎全身心的扑在了上面,若是真的放手了那还得了?
取下斗篷交给丫鬟,又接过丫鬟拿过来参汤喝了一口。温度刚好,一口下肚顿时驱走了一身的寒气。
享受般的又喝了好几口,怀中抱着紫金手炉,脸上很快恢复了红润。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唐老爷:“爹,女儿只是去看看,没有做什么。更何况女儿要学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