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若不是勋贵显爵怕是镇不住。”
这下轮到诸鑫傻眼了,正好周翔宇端着酒杯过来敬酒,战争的话题按下不提,只剩下祝福之语。
由于邯郸国公犯事被禁足,加上此次出兵关系重大,天子最后选派了户部尚书柏大人的父亲柏国公,老国公在太祖时期带过兵,处事谨慎是唯一人选。此外,除了将十五万近卫军交给他,还允许他在通州等地再征兵五万,前往深州与十五万贵族私兵会师后,过九河出隶洲,与东洲军阀一道迎击入侵的罗斯侵略军。
八月,柏国公率兵出征,不逊学宫事务正忙,诸鑫特意抽出时间,前往南面的德胜门与臣工贵族一起送行。
一到城门口,诸鑫见石谦带着一帮官员立在道旁,也就走到他旁边站着,两人寒暄了两句,他瞄了一眼,发现石谦身后有个年轻人一脸的愤愤不平,一副怒气难平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已是隅中之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城门内传来了出来,有报信的官吏,抢在队列到来之前,急急跑了出来,喊到:“来了来了!”
只见宽阔的城内洞里,一面面旌旗展了出来,刚受了天子鼓舞的近卫军士兵们精神饱满的踩着阳光列队而出。
官员们见到这一幕,都兴奋的大声叫好,连带着一些经过的老百姓和商人也都跟着呼喊起来。
诸鑫在一旁叹息,默默不语。
石谦知道诸鑫的担心,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到:“谭国公不必过虑,还没打过呢,未必没有希望。”
诸鑫正要回话,这时却听见后边有人嚎啕大哭,他本以为自己就够异类的,没想还有个更猛的,回头一看果然是刚才那个一脸愤愤不平的官员。
石谦回头也看到了这一幕,斥责到:“王鑫,身为兵部作战司司长,出征喜庆之日,你怎么能哭起来,赶紧停下来。”
那个叫王鑫的年轻人却不买直属上司的账,一边哭一边应到:“这么多年轻的面孔,就因为我们草率的决策,永远也回不来了,在下不得不哭。”他哭着哭着,干脆跪了下来,拜了下去。
诸鑫是个心软的,听到这情真意切的哭声,也不禁动容,长叹道:“王大人,你为他们而哭,他们却未必领情,兴许还会告你扰乱军心,还是别哭了。”
王鑫依旧不肯抬头,扑在地上摇头痛哭:“我其实是哭自己,身为华夏官吏,不能保境安民。此战若是惨败,则长安亦将不保,华夏之民又将生灵涂炭。”
石谦也是摇头叹息,吩咐左右官员将王鑫拉下去,免得被有心人看见,惹出事端来。
诸鑫却是个不怕得罪人的,大声赞到:“他日若是兵临城下,这王鑫定然是个舍生取义的汉子。”
石谦怕诸鑫又出惊人之语,连忙拉着他,给他讲大夏朝的军阵和御敌器械。
这时,学宫第一期招生的各项事宜也都已大致完成,华夏各地,甚至左近的其他国家也都派来了学生抵达长安城开始报名参加考试,限于不逊学宫的住宿条件,第一期只招收了一千五百人。
九月的第一天,不逊学宫落成典礼,天子亲至,赞叹说到:“从今往后,提及长安,必有不逊,提及文化,必有学宫。天下的读书人,都必将以学宫为尊,以不逊为傲。”
整座学宫,并没有像传统的宫殿式建筑那样,整齐划一,对称分布在轴线上,而是被建筑师们以庭院建筑的方式,将教学楼和宿舍楼巧妙的布局在水榭之中,为了节省经费,部分原有的建筑都被很好的利用起来,因此还能看见不少原有的建筑。
比建筑更重要的是人,数百名学界的泰山北斗,被安置在各学部中,为了给他们营造出较好的环境,祝学辉还特地在学宫北面买了一块地,为他们盖了房屋院子。加上讲师、研究助理整个学宫有超过两千名雇员,是华夏最大的学府。
而内城的管理也渐渐步入正轨,除非有特殊用途,得到学宫祭酒特许,所有的珍宝文物都不得移出内城,有些疲倦在长安生活的诸鑫,觉得是交权的时候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意愿,诸鑫在凤凰商报发出公开信,提出不逊学宫祭酒必须由学者担任,并有最大的独立权,而他本人并非学者,因此也不再适合担任这一职务,引得众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