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三十年里,长安城的纨绔们大多都在着急一件事,到底怎么样才能把那个姓诸的人从学宫祭酒的位子上搞下来,让自家的代言人上台把持内城,搞到其中的珍品。
特别是,诸鑫出售书籍版权,短时间就筹集到大笔资金,更是让他们看到了内城藏品的巨大利益。
从七月开始,他们不停的出损招,先是在元宵节前后请一些大臣集中上表中伤诸鑫,向天子呈文,说诸鑫以及他的帮凶祝学辉,在不逊学宫的建筑工程上中饱私囊。
那边天子还没有表态,长安城的小报就开始报道了,说诸鑫贪污了多少多少,天天都忙着数钱。
凤凰商报的编辑们实在看不下去,列了诸鑫家在凤凰的几项产业,其中任意一项产业的价值都超过了整个不逊学宫的前期投资,质问这些小报,是否能把构陷做的完美一些再跳出来讲。
诸鑫虽然没想到这些纨绔会玩这些下贱的招数,但好在祝学辉有经验,早就把各种账目做的清清楚楚,他干脆自己出钱,请凤凰商报出了一期副刊,将项目清单全数列在副刊上,名为财务公开,其实是打那些纨绔的脸。
到了八月,天子斥责了那些说话没有依据的大臣,下旨安抚诸鑫。结果纨绔们又想了一招,到处发小册子,上面说诸鑫好狎妓,长安的流莺暗娼个个都知道诸鑫的嗜好,更有甚者还描述诸鑫聚众淫乱,各种细节描述简直就是岛国艺术片的翻版。
小册子印了不少,没过几天,长安的贵妇就特意塞了一本给李芬,就是想败坏诸鑫的名声,顺带让李芬这位公爵夫人摆出教夫的样子,好让这一家人都出出洋相。
等了好几个礼拜,一点动静也没,就有好事的妇人问李芬,此事就这么简单放过去了?
李芬不屑的答到:“这大半年,我每天都派人在内城门口等着我丈夫,他出城的次数光用两只手就能数出来,要是说他出去狎妓,换你你会信么?”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世祖耳中,天子感佩诸鑫尽心竭力,设宴款待他全家老小,以示嘉勉,一时间全长安城都知道了诸鑫受宠,一时间内无人敢寻诸鑫的不是。
诸爸和诸鑫岳父都是好面子的,席间天子亲自走下高台向他们敬酒,口称师公,两人高兴的满脸通红,好几天都没合拢嘴。
时间一晃而过,夏季将至,诸爸和诸鑫岳父觉得不该留在长安耽搁诸鑫做事,要赶在台风季节来临前返回崇远,一些大臣得知消息后都送来贺礼,以示交好。
正好一位纨绔中的纨绔,从西军返回长安,听说了诸鑫独占内城的事迹,也决定要送一份厚礼,让诸鑫吃不了兜着走。
这天,诸鑫早上刚送走了四位长辈以及干妹妹俞颖一家,正在学宫筹备处审查施工报表,祝学辉领着一个崇远商会的护卫猛地闯了进来。
老祝是个急性子,皱着眉头大喊到:“别管你那些破事儿了,赶紧的,你爸妈他们被堵在城门口,都要跟人打起来了。”
诸鑫奇怪,都八十多的老人了,也没啥脾气,咋就跟人起了冲突,就问那商队护卫到底咋回事儿。
护卫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样子是一路猛跑过来的:“我们的车队走到永宁门门口,突然被一队近卫军拦住去路,领头的军官气势凌人,说我们夹带内城珍宝,非要我们打开检查。李芬大姐坚决不让,让我赶紧跑过来请诸大人。”
诸鑫听了顿时火冒三丈,跟自己有仇也不至于殃及家人,他将手上的笔拍在桌子上,木质的笔杆竟然深深的陷进了实木的桌面里,沉声对那护卫说到:“辛苦你了,烦请你再跑一趟,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
祝学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低声说到:“老诸,是不是要操家伙,你等着,我去把内城那边的风符战甲游侠团给掉过来,就算是皇帝小子的大恒宫也能轻而易举打下来。”上次完成了护卫任务之后,诸鑫干脆让自己的游侠团负责内城外围最后一道守卫,说是要加一道保险,所以祝学辉直接就想到了找人干一票大的。
诸鑫摇摇手:“不至于,我只是要找个见证人。兵部尚书石谦为人正直,且不惧权贵,你去帮我请他到永宁门走一趟如何?”
祝学辉点点头,叹息道:“都是为了这些国宝啊,要不然谁受这窝囊气,你赶紧赶过去吧,无论要砍要杀,兄弟马上就到。”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这时,永宁门内,诸爸苍白的胡须抽动,显是气的不行,问李芬:“诸鑫那小子怎么还不来。要我说干脆就让他们开箱检查好了,要找不出东西,再找他们算账。”老人家向来尊重自己媳妇儿做的决定,今天气得够呛,竟也有些质疑。
李芬摇摇头,为人谨慎的她,轻声说到:“我们自己肯定是不会有哪些珍宝的,就怕对方在检查的时候,塞一件到行李里面,我们就有口难辩了。”
老人家恍然大悟,还是儿媳妇妥当,也就坐定等待。
那带头为难诸家的近卫军军官其实也是受人之托,特地在这里设卡拦住诸家车队。本想拿着刀枪威慑就直接开箱检查,还好诸家这边随行的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