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痒双目通红,声音掷地有声,那女子眼中不禁闪过古怪之色,暗道:杜鹃一脉脑子均有些不正常,我还是不要轻易惹他才好,遂有些无奈道:“你叫刘痒是吧?我知道了,嗯,我叫李婉!”
说着,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
刘痒瞥了李婉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李婉微微有些尴尬,但仍旧说道:“看在大家都是同门的份上,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小忙?”
刘痒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李婉不禁暗叫:糟糕!
果然,只听刘痒冷声道:“第一,我和你不是同门;第二,我很忙,没空!第三,再见!”说完,刘痒转身就走,显然心情十分恶劣。
“喂!”李婉跺了跺脚,嗔道:“那看在我帮你修好那个罗盘的份上,行吗?”
听到这句话,刘痒身形忍不住一顿,蹙眉道:“凭你的本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不是还有师傅么?”
李婉露出无奈的神情,道:“若是能够找到我师傅,我还找你干什么?”
刘痒沉吟道:“到底是什么事?我还赶着去救人呢?若是太费时间,你还是不要说了!”
李婉气道:“亏你还是个男子汉,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却推托说什么救人!”
刘痒不赖烦道:“我真的要去救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李婉露出讶异的神色,见刘痒不像是在说谎,忍不住好奇道:“你要去救什么人?给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此时,却是连自己的事情似乎也忘了。
刘痒本待不理,可是听李婉说可以帮自己,却心动了。这女子出自云雀一脉,本身功夫也够高明,说不定真能帮到自己,于是刘痒就把守仁、朱湘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李婉听得出神,偶尔插上一两句,却都有独到的看法,让刘痒暗暗点头。
待刘痒说完,李婉叹息道:“原来你研究那个追踪罗盘却是因为这个缘故!”
说着,轻轻捋了一下额头的秀发,秀目眼波流转,凝视着刘痒,道:“其实我找你帮忙,与你去救人并不冲突!”
“怎么说?”刘痒心中一动。
李婉道:“刚才我说被人追,并没有骗你,我在偷了碣石城莫家一样东西,因此被他们追杀!”说着,李婉白了刘痒一眼,“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想换一身衣服,却被你闯了进来……”
刘痒微微尴尬道:“你偷了他们什么东西?”
李婉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托在白皙的手掌上,凑到刘痒面前,道:“就是这个!”
刘痒微微有些诧异,问道:“这东西和我救人有什么关系?”
李婉双眸闪过狡狯之色,微微有些得意,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钥匙?”
刘痒蹙眉道:“有话就说!”
李婉皱了皱眉,显然对刘痒的反应不满意,但依然解释道:“这把就是开启马驿角斗场禁制的钥匙!”
“什么?”刘痒忍不住惊讶。
他知道每一个角斗场都设有禁制,那是为了防止决斗中的角斗士逃出来的一种阵法。如果禁制开启,就是分神期修士都很难突破;而每一个角斗士身上同样下了禁制,只有进入生死斗场时,身上的禁制才会解开,而一离开角斗场后,就会被再次禁制住。
要想攻破角斗场,又或者逃出来,这把钥匙就是最为关键的所在。因此,刘痒见到李婉手中有这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李婉露出顽皮的笑容,那双灵性十足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狡狯,“东极的四大家族都很坏的,我偷这样东西,就是为了放出那些角斗士!”
刘痒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他可不信李婉会这么好心。
李婉看见刘痒的神色,不禁气道:“谁叫他们得罪了本姑娘,不给他们找点麻烦,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刘痒可没兴趣知道莫家的人如何得罪了李婉,不过对李婉能偷出这东西却甚是佩服。虽然碣石城并不是莫家的老巢,但是既然碣石城的莫家子弟能掌管马驿的角斗场,实力必然不弱,李婉能从中偷出这么重要的东西来,实在是有些了不起。
联想到李婉在洞中换衣服时自己竟没有发现有人,还有刚才自己在研究罗盘时,她竟然可以瞒过自己的感知,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就知道她自有一套敛藏气息的办法。因此,刘痒对李婉如何偷取禁制钥匙的过程并不在意,反而问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钥匙沉甸甸的,不停地散发着金光,竟是一件法宝。刘痒有些讶异地查看这把钥匙,片刻后,说道:“这个一个控制阵眼的法宝!”
李婉惊讶道:“原来你还懂阵法!”
刘痒深得真智长老阵法之道真传,最熟悉的就是阵法攻防之道。这把钥匙一看就是此类东西,而且正是其中关键一点。通过这把钥匙,刘痒就可以推断出角斗场的禁制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除了防御外,应该还有攻击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