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跟她坐在一起,另外安排她两位朋友坐我们的前排,其中一位胖子似乎很不乐意孟蕾让他坐在了前面,刚一入座,就把头扭向后面自顾找孟蕾说话。而他朋友则是头朝前,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胖子有一张圆嘟嘟的脸,长的很白净,带了一副眼睛,跟孟蕾说了好一会话,才意识到把我们几个冷落了,人倒也不拘谨,自我介绍道:“我叫陈立弟,是孟蕾的好朋友,很好的那种,听我爸爸说孟蕾为了工作要陪你们去冒险,我放心不下,就陪着一起来了,希望你们对我这位不速之客不要心存芥蒂。”
坐在后面的大头乐了,身子往前倾斜,语带双关:“孟蕾姑娘跟我们在一起本来不算很冒险,但是你来了后,情况可能有所改变了。”
胖子不是很明白大头的意思,起码知道不是句好话,愣了一下,说:“我只为了保护她,不会给你们照成任何麻烦的。”
大头嘿嘿干笑几声,试着问胖子:“会使枪吗?”胖子摇摇头。“那知道功夫里面最基本的五步拳是哪五步吗?”胖子还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大头见状,来劲了,“那你拿什么保护孟姑娘,刚才见你跑过来时,步伐无力,脚盘虚空,两手空空却还虚汗不断,再看看你的肌肉,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常年缺乏有效锻炼的人,你还是乘早在下一站下去吧,泡妞不是这么容易的。”
孟蕾锤了一下大头的脑袋,微嗔:“你胡说什么。”
胖子倒也豁达,满不在乎,笑嘻嘻的说:“这位兄弟好眼力,我的确是不行,但是我身旁这位朋友却有一副好身手,保护我跟孟姑娘是绰绰有余,至于各位,想必都身怀绝技,也用不着我们保护了吧。”
大头最喜欢跟人斗嘴说话了,现在难得有人合着他的胃口,还不逮住多斗几句:“我们就不劳驾你身旁这位高手保护了,按你这么个说法,你朋友倒可以留下,你嘛,我建议就下去好了,免得成了大家的累赘,这毕竟不是观光旅游,丢了小命事小,到时在你心仪女人面前丢人现眼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头。”我喝止大头,怕他这样口没遮拦的胡闹,会让孟蕾脸上挂不住。可是我的敏感好像是多余的,孟蕾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之间怎么说话,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唇齿相斗。
胖子气量也够大的,说:“放心,你们不会舍得让我这条小命丢掉的,在来之前,我就答应过孟姑娘,这次出行的所有费用由我来掏。”
大头乐了,咧嘴笑道:“原来还有杀手锏,哎,有钱真好。”又转向孟蕾,嘘声道:“钱能打动你的芳心吗?”
孟蕾白了他一眼,我插嘴道:“这事也不是孟蕾一个人说了算,允不允许还得现有成员投票决定方才生效。”
“小恩算不算?”大头问我。
“你说呢?”
“算,怎么不算,不过由我来代他投好了。”大头一脸严肃的说。
大头第一个表态,还是一人两票:“我要住最高档的旅馆,吃最贵的东西。”
孟蕾说:“他爸爸是我头头,”
刘旭说:“我弃权。”
于兴旺说:“不怕死就跟着来吧。”
四票通过,一票弃权,我表不表态已经无关紧要了。胖子见我们没有轰他下车,开心的一一给我们做拱,连小恩都没落下,看着他滑稽的动作,我突然觉得他的脸顺眼多了。
闲话短说,下午四时左右,一行人到了海口,一座热闹的海滨城市。当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时,我心里更没谱了,此行看似有目的,其实我们仍旧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自己来海南会遇到谁,能不能打探到关于父亲的消息,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最怕的还是到这里最终只是转了一圈,给三亚的土地上多留几个脚印,什么人什么消息都没的,那时我们几个只好找块石头撒泡尿,顺便提诗一首,最后落笔某某人到此一游。
在海口停留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就动身去了三亚,到达三亚后,我先把他们安排在了酒店,而后我跟大头,刘旭三人直奔三亚码头,去看看有没有父亲的“鼓励号”渔船停泊在那里,顺便再留意一下是否有可疑的人蹲守在那边。
转了一圈不仅找不到“鼓励号”,连一张貌似猥琐一点的脸孔都没遇到。次日我们接着去港口船务登记处查询来往船只记录,又塞钱,又递烟的,足足翻了十来本厚厚的本子,就是不见”鼓励号“三字。第三日又跑去三亚几处繁华的贸易场所寻了一遍,仍旧是劳无所获。傍晚时分,我们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旅馆。于兴旺正靠在床上看书,小恩躺在床脚下鼾睡,胖子跟他的朋友在打牌。我走到隔壁房间去找孟蕾,毕竟她是湛江人,也来过三亚几次,想问问她,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没找。
孟蕾听后毫不留情面的损我:“你这样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能有什么效果,要不要明天让陈立弟给你们去买几双坚实一点的帆布鞋,好接着去找?”
这娘们,连句安慰话都不说也就罢了,本来就一肚子的憋窝,还这样打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