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的深夜,在城郊一座豪宅的最深处,一间类似于刑房的房间里,此刻吊着一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吊着的高度,让男人只能勉强的用脚趾支撑自己的身体。
强烈的镁光灯直射着他,显得房间的周围很黑。而在明亮灯光照射下,男人身上那一处处累累伤痕,让人怵目惊心。
他已经这样被吊了三天,而且只要他一睡过去,就有人立刻弄醒他。弄醒的方法,或用鞭打,或用冰水淋,或用打火机灼烧……
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被吊着的虚弱男人,用力抬起头,干燥得发紫的嘴巴里弱弱发出两个字:“水……水……”
两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男人,环着胳膊,阴冷的看着这个被吊着的家伙。
“谁指使?”语气平缓,却充满暴戾。
——这是男人被抓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水……给我水……我要喝水……”
黑色T恤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默契的点点头。
一桶混着冰块的水,直接从被吊着的男人头上,恶狠狠倒下,男人冷得直哆嗦。由于身上有伤,全身被这么一冻,立刻浑身酸疼难耐,手脚更是开始抽筋。
很快,又一桶比温水高温许多但不至于滚烫的水,再次泼向男人,男人的皮肤立刻通红一片。热水的刺激使得血管扩展,皮下迅速充血,血液流速加快,心脏也难以抑制的难受起来。
不过经过这一冷一热,被吊着的男人的意识,倒是清醒了不少。
勉强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谁指使的?”
“什么谁指使?我……听不懂你们问的……”
“听不懂?呵……”其中一名黑色T恤男阴冷一笑,双手的手缝中,瞬间夹着八根细银针,猛地向被吊着男人的大腿刺了进去。
被吊着的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黑色T恤男阴阳怪气的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手又突然抓住了被吊男人的一只腿,然后,慢慢抬高……狠狠的一压一拧,一点都没有心软或犹豫。骨头的断裂声、惨叫声、发狂的笑声交织在了一起。
而此时,另一名黑色T恤男,手中正拿着一个装着可疑液体的注射器,慢慢走近。
看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把注射器在被吊男人面前晃了晃,眼神冷冽:“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死,最多只是让你生不如死。最后问一次,谁指使?”
被吊男人此时已是气若游丝:“我说,我都说……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你觉得,你有谈条件的资本吗?”
…………
…………
一个小时后,一个身穿长袖白衬衣的英俊男人,出现在被吊着的男人面前。鄙夷的用鞭柄支起被吊男人的下巴。
被吊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男人冷酷的脸庞后,瞳孔猛一收缩,露出无比惊慌恐惧的神情。
衬衣男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因为愤怒与仇意,阴冷到变成了铁青色。
“劳您挂心。我从地狱里爬回来找您。”一字一字,语气无比平静。却让听的人,感到寒意袭心、冰冷彻骨。
“啪!啪!”狠狠几鞭抽在了被吊男人的胸前,却又顿感无趣,不屑的把鞭子扔在了被吊着的男人脚下。
“别让他活着,也别让他死了。”——甩下这么一句话,衬衣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