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就这么没了!
王皇后见李隆基说的有趣,便笑道:“五弟风流如斯都是陛下纵的他!”
李隆基道:“本来五弟他要是强抢民女,朕是断断不能容他胡闹的!可那些女子偏偏各个都心仪于他,让朕有心为她们惩罚这个薄情郎,却无从下手啊!”
王皇后道:“这倒是真的!昨日这五弟就是吃了常曦的闭门羹,不过到没强要着她出宫。”
“又是你?”李隆基颇为惊讶地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子,打趣道:“这么说来!你既不中意朕,又不中意薛王殿下,朕倒要瞧瞧你最后挑了什么样的如意郎君,也好让朕开开眼!”
常曦听罢,连忙跪倒道:“奴婢不敢!”
王皇后见她跪下了,忙命幽兰扶起,笑道:“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李隆基看着下跪的女子,似乎想起什么,便对王皇后道:“有件事朕险些忘了,昨日与五弟闲聊时,玉真公主请见,有事相求于朕。”
“哦?”王皇后奇道:“妹妹她出家为女道士,早已不理这些世俗的事情,今次又何重要事竟能入宫相求?”
李隆基徐徐地道:“故世的恒安王武攸止的夫人杨氏上门求玉真,让她帮忙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武攸止?”乍听这个名字,王皇后吃了一惊,当日武家的首脑武三思等人叛乱,大部分都已被诛杀,这个武攸止去世的早,免过此劫,留下二男一女,二男现赋闲在家,一女被则天皇后接入宫中抚养,在前几年宫闱之乱时突然不知所踪。
李隆基叹道:“说起武攸止的这个小女儿,论起辈分,还要称朕一声表哥。”
“表哥?”常曦听到这么爆炸的新闻,不禁竖起了耳朵,据说在古代表哥、表妹和现代的男公务员、女老师一样都是抢手的婚配模式。
王皇后望着李隆基深邃如海的眼睛,试探着问:“陛下,您要帮玉真公主找这个武氏的遗孤么?”
李隆基沉吟半响道:“当年诛灭韦后之乱,朕带兵杀入宫城时是见过这个表妹的,当时她只有六七岁的模样,她还送了朕一枚翡翠竹平安玉佩。”说着从腰上解下一枚全身通透的羊脂白玉,纯白无暇的玉里有块黑黑的椭圆的事物,不知道是什么。
常曦好奇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上面刻画着几棵高大细长的竹子,另有几个看不懂的小篆,料想是平安如意一类的吉祥话。
李隆基道:“虽然武家叛乱是族诛的大罪,但恒安王武攸止并无多大的过犯,朕与这个表妹也是自幼有缘,就有劳皇后费心在后宫中替朕寻寻,朕也吩咐京兆尹在长安城一带寻找,这枚玉佩就暂时交由你保管。”
王皇后接过玉佩,递给幽兰由她放入妆匣内,声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尽力找寻。”
李隆基道:“还有一事你替朕晓谕六宫,十日后,朕要在芙蓉园邀请诸大臣士子并一众妃嫔作诗赏玩牡丹,着她们好好准备。”
“诺!”王皇后轻回一声,转而笑道:“芙蓉园的牡丹每至这个时节开的最盛,臣妾也很是喜欢。”
提起牡丹,常曦又想起那次雨夜,被李隆基从御辇上扔下来的那朵,心中很是难过,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些微伤感。
李隆基看在眼里笑道:“上次雨夜,你敢拦朕的御驾,朕扔了你的牡丹,这次在芙蓉园好好表现,朕再赏你一朵。”
常曦听罢吃了一惊,暗想这李隆基眼神真毒,自己不过稍稍一个念头划过,他便能猜的这么透彻,也是!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年轻就能开创大唐盛世,当然有几把刷子,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王皇后看了眼常曦、又看了眼李隆基,奇道:“什么牡丹?”
李隆基笑而不答,将话头引到芙蓉园的各式牡丹上去,帝后二人就此话题,谈笑甚欢。一旁的高力士见状凑上前道:“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您得赶往含元殿面见诸位大臣。”
李隆基见此,忙漱了口,更衣上朝,王皇后一直送至殿门口,李隆基道:“回吧,你还要面见群妃,朕晚上再来与你叙话。”
王皇后施施跪倒,目送御辇远去。
回宫后,满殿都充溢着喜悦,王皇后欣喜之余,也就懒得追问牡丹的事情,而是拉着常曦的手道:“今日本宫与陛下能琴瑟和谐,多亏了你!本宫要好赏赐你!”说着赐下众多珍玩玉器,吩咐常曦回去休息半个时辰在来伺候便可。
下殿后,余下众人都上前恭喜常曦,常曦一一回礼,并选了件精致的玉杯赠与周司膳,周司膳摆手不敢相接,常曦执意不准他推辞,他方欢欢喜喜的揣进袖里回了尚食局。常曦见今日王皇后对自己的信任愈见加深,是个好的开始,便安心的回到坤德殿西南角的耳房,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