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客房里,
冷芷灵昏倒之后,便被冷谦抱來了这里,十四紧急地扎了几针,却不见醒,
十四退开了所有的人,包括玉儿,独留下自己,
床上的冷芷灵动也不动一下,这会儿却不是昏迷不醒,而是被十四点了昏睡穴,
十四明白,醒过來的冷芷灵会立刻回到殇煜寒的身边去照顾着,可是她的身体经不起太多折腾了,而且他想跟她单独相处一会儿,他不想这么快地离开这里……,
十四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滑到她清秀端丽的脸上,忽略掉自己指尖泛起的那一丝丝的青紫色,而冷芷灵那原本苍白的脸颊也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手指渐渐地下滑到那白皙而纤弱的脖颈上,一寸寸的,拓下她在自己心上的样子,
被子遮住的玲珑的身体令人遐想,引发着他男子的气息,扰乱了他的心神,手掌也开始灼热起來,却沒有什么下一步不规矩的动作,
眼神有些不由自主地飘來飘去,暧昧的气氛顿时在床边弥漫,
“女人,你的王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可是我就要走了,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你会想我吗,你大概会怨恨我吧,是我无意间将你推到了这一步……”
“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无法让时间倒回去,无法重新演绎这段人生了……”
“十四公子,药熬好了,”敲门声猛然响起,
十四一惊,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慌忙却镇定地掩饰道:“玉儿,进來吧,”开门的时候,眼神扫过躺在床上依然人事不省的人,低首凝神,思绪万千,
“十四公子,太子请您过去呢,”
玉儿端着药走向床边,冷谦紧随其后地走了进去,谁也沒有人理会门口的十四,那不舍而绝望的眼神,玩世不恭的气息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了,留下的,是对冷芷灵一腔爱意和不变的心,只是他们都要不起,何其可悲,
“玉儿,告诉她,照顾好自己,若是她自己不好,殇煜寒也不会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冷谦先一步开口问道,
十四并不理会身边的冷谦,也不理会他想杀人的眼,只是淡淡地看着冷芷灵,躺在床上那安静祥和的面容,心底说不上的一片黯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找到时迁芷,他会告诉你们的,”说罢,离开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冷谦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总觉得明光里的十四有些恍惚,隐隐约约的透着一丝颤抖,很是不解,
玉儿正小心翼翼地喂药,可总是喂不进去,唤了声冷谦,他才回神去看冷芷灵了,
东宫,书房,
殇辰宇站在高楼上,朱红色的栏杆前,远远的眺望着整座皇宫……他看着一个方向,万千的愁绪凝结,差点就要捏碎了指尖的杯盏,
十四辗转來到了书房,却见他死死地盯着某个地方,许是因光线的问題,竟安静地渲染出了几分忧伤痕迹,许是因为十四心底的悲伤,晕染了自己的眼角了,
整座皇宫沐浴在晨光之中,碧瓦琉璃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微光,远远望过去金灿灿的,夺目而耀眼,竟让十四也忍不住地驻足,不忍心打扰这此刻的平静宁和了,
“十四,她真的适合这座偌大的皇宫吗,”殇辰宇先悠悠地开了口,
十四呼吸平静,却也安静地思索起这个问題來,这个被殇辰宇随口问出的问題,竟扯痛了他的神经,他十分正经地回道:“或许,但她一定不会快乐啊,她就像天上飞的鸟儿,若是被囚禁在金丝笼之中,失去了自由,又怎么会快乐呢……”
“是啊,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该如何飞翔呢……”
微光越发的明亮了,而秋风却是越來越放肆而呼啸了,
冷芷灵醒來时,身边只有冷谦和玉儿,她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好在那圆圆的隆着的肚子还在,肯定是十四救了她,想起十四刚刚解了殇煜寒的毒,欣喜着便要去找他,
“小姐,您先别激动,十四公子去见太子殿下了,王爷他还在别院呢……”
“那这里是哪里,”冷芷灵这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虽然宫中的殿宇很大很多,可是他们随着殇晟进了宫里,本就有些乱闯的嫌疑,怎么可能还有自己的别院可以住,
“是东宫,”冷谦简明扼要地道:“圣上下旨,三姐要在东宫里出嫁,”
“什么,”冷芷灵猛地看向冷谦,不解地睁大眸子,“什么叫我要从东宫里出嫁啊,这话究竟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已经开始限制她的自由了,
冷谦知道冷芷灵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圣命难为,他也无能为力,
玉儿也听殇辰宇说了,看着冷谦无奈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冷芷灵,“小姐,你先不要难过了,不管从哪里出嫁,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啊,我们能怎么办,”
冷芷灵陷入了沉默了,许久她才悠悠地道:“玉儿说得对,我就是被困在的鸟,只要一个美丽的金丝笼,我便无能为力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