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了几声,然后继续说:“徐子修,你是个正常人,会这么怀疑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我,”夕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我这儿有病,你信不信,如果我这么工于心计的去报复季明阳,那么报复过后季明阳得到的报复是什么,是我的离开,那我又是用什么去报复的,大学期间无止境的谩骂,背着地下的父母给仇人的儿子生儿子的羞耻,我养了小贝五年,小贝懂事之后,我连块糖都买不起,我一个做妈的连一块糖都不能买给我儿子吃,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糟糕吗,小贝去上学,我因为要工作不能去接他,你以为我想着他一个人背着书包去坐公交车我很开心吗,你以为我是变态吗,,用自己跟儿子的悲惨去报复我喜欢的人,”
徐子修心惊肉跳的挣脱手上扎着的针下了床,夕凉防备的后退两步,徐子修看着她被眼泪沾的湿漉漉的脸,后悔的无以复加,他刚刚忠于自己的思考,可他却罔顾的现实,他拉住失控的夕凉,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可夕凉却把他当成病毒似的往后躲着,徐子修急了,不管不顾的把她拉到怀里,可他刚把人拉到怀里,夕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他焦急的拍了拍夕凉的脸,叫夕凉的名字也沒用,在意识到夕凉是晕过去之后他立马把医生给叫來了,医生给夕凉做了个大致的身体检查,然后问徐子修:“她以前是不是撞到过脑子,”
徐子修想到夕凉曾经因为煤气中毒陷入深度昏迷的事,整个人都僵住了,医生沒听见想要的答案就出声提醒了他一下,他就将夕凉曾经煤气中毒的是说给他听了,医生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难怪了,她会晕倒可能只是那时候遗留下來的后遗症,你不用担心,”
医生要徐子修不用担心,可他却上前一步追问道:“这个会她的身体健康有影响吗,”
“暂时不知道,这要后期观察,不过这对记忆里肯定是有影响的,毕竟人是靠脑子去记忆的,脑子受过伤害的话,记忆里肯定会下降,不过她应该不用读书做什么的,这个对她影响应该不会很大,”
听了医生的话,徐子修怀疑夕凉是不是真的把过去的事给忘了,他犹疑的开口问医生说:“这会不会导致她可以去忘记一些事,例如一些比较痛苦的事,”
医生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皱着眉头说:“这个说不准,以前也碰到过因为煤气中毒而晕倒的病人,他们的记忆力就不大好,可也沒听说会刻意去忘记什么事,只不过不同的人反应应该也有不同,我给给她开点药,看她吃了会不会好一点,过段时间你再让她过來看看,”
医生给夕凉开了间病房,徐子修由病人晋级为看病人的,可夕凉醒了之后一个字也沒说摇摇晃晃的就要离开,徐子修出言让她留下來休息休息,可夕凉依旧头也沒回的往外走,自知之前说的话对夕凉來说伤害有多深,也沒敢跟上去,就目送着她离开医院,然后安全的坐上了出租车,
夕凉头晕目眩的回到家,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她一直因为徐子修给她写了七年的明信片而把徐子修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她信任他,可如今他竟然把她想象成一个工于心计只求报复的人,想到这儿,夕凉又苦笑了起來,门打开,她这个笑就这么落到了屋内季明阳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