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一边承受他细细密密的热吻,一边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难道因为他不够真诚,
不,如果他不够真诚,以他的性格,他不会浪费任何资源在他认为不值的人身上,更不会把情妇身份的自己娶回家,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以及高贵的敖氏总裁夫人,
虽感动,但并不心动,
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嫁给他呢,她非常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題,
童年时被亲生父亲欺骗,抛弃,和妈妈相依为命,饱受贫穷和强者对他们的欺辱,也曾亲眼目睹妈妈多年來为爱情所受的伤,
那些童年黑色的痛苦的破碎的记忆都深深地烙印在她心中,伴随她长大,虽然万家耀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自小就缺乏爱的心灵,并不会因此就得到完整,
她这颗不完整的心,脆弱而敏感,
自六岁懂事起,她就一直被一个问題所困惑,那就是,世上有什么是可以永恒不变的呢,很显然,爱情绝对不是答案之一,
她想看看,除去荷尔蒙的因素,敖天霁的爱,到底能够持续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她对未來,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
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就接受他的求婚,
又一阵翻云覆雨后,夏雪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胸口上休憩,瘫软得不想移动,
今天是周末,不必赶去公司上班,
“结婚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幽幽地响起,
夏雪沒有睁开眼睛,只轻声开口:“不结,”
敖天霁低垂着头,盯着趴在自己胸口上,朱颜疲乏的女人,霸道地宣誓:“你迟早都要嫁给我,不要等到肚子大了才穿婚纱,少丢我的脸,”
肚子,夏雪猛然想到什么,倏地睁开明眸,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糟了,昨晚和刚才,你好像都沒有……”沒戴T啊,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面色略显苍白:“糟了,我岂不是又要吃药,”她恼怒地拍打他的胸口:“都是你啦,为什么不做措施,你不知道那个紧急避yun药很伤身的吗,”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提醒他……她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一定是被重逢的欢喜冲昏了头脑,
她真的想拍死自己,
“怀了就怀了呗,”敖天霁显得漫不经心的,
他是故意不戴的,
他就是想用孩子套住她,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夏雪撑起自己的身子,双手按住胸前的被单遮住自己的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面色恼怒:“下次记得警觉一点,如果不戴,那就别想碰我,”
不戴T,享受的是他们男人,承受痛苦的则是他们女人,不公平,
她裹着被单下床走向浴室,
敖天霁不着寸缕跳下床,尾随其后:“不许吃药,”
她恼怒:“那你以后就别碰我,”
“砰,”浴室的门被用力关上,可怜的敖天霁被阻挡在门外,
敖天霁拍着门,催促她:“开门,”
“你别想再碰我,”
“我也要洗澡,”
“你要洗澡,就去其它地方,这栋别墅的浴室多的是,除了我这里,你还有十几二十个可以选择,”
男人的话,绝对信不得,在沒有做防护措施的前提下,她绝不会再让他碰自己,
夏雪丢掉被单,扭开水龙头,让自己的身体淋于热水下,
哎,真烦……又要吃药,
裹着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來的时候,看到穿着一身休闲服,上半身是黑色的衬衫,下半身是黑色休闲裤的敖天霁坐在窗边看杂志,他翘起二郎腿,俊美绝伦的脸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光,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妖孽,夏雪暗暗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她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他道:“喂,怎么办,我在手上擦了肥皂,钻戒还是拔不下來,我不管,你得想办法帮我拔下來,我不要戴着这么耀眼的东西,”
敖天霁缓缓地从财经杂志上抬起头,看着她,淡淡的:“你休想,”
夏雪踢了一脚他的长腿,愤愤的:“你做人太不厚道了,”
“老子高兴,”
夏雪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起身,往更衣间的方向而去,
一会儿后,她换好了衣服从更衣间里出來,上半是白衬衫,下半身是牛仔裤,气质清新如同刚从校园里走出來的大学生,
敖天霁盯着她,目光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痴迷,
夏雪只淡淡地看着他:“我出去一下,”
“去哪,”
“去买药,”
“不许去,”敖天霁丢掉手中的财经杂志,大步走到她面前,阻止她离开:“以后不许再吃那种东西,”
夏雪倔强地望着他:“我绝对不要现在就怀孕,”
敖天霁抓住她的手臂,固执地说:“你迟早都要怀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