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漆黑的夜晚被凄冷的月色照的是那样的闪耀,她将那匕首横在了图娅的脖间狠狠的道“这些本就是你们的错,要是换人换的也是我们朱家的,”
图娅此刻丝毫沒有被眼前的一切送动,只是淡淡的道“你们朱家的江山又何尝不是从别人手中抢过來的,”
这话一出,只觉的脖颈间的刀子一松,然后便又横在了图娅的脖颈间,尔容用颤抖的声音带着狠辣的语调道“你这个狡辩的女人,我知道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着你那张嘴,可是那又怎么样,注定了今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图娅淡然的一笑“死就死,又有什么畏惧呢,我早就只剩下了一具躯壳而已,”说罢闭上了眼睛,
那刀锋一闪,发出了一道利光,图娅只觉脖间一热,然后倒了过去,就在她意识消失的一瞬间只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喊道“住手,,,”
尔容抬起了头,看着眼前那还在不停大口大口喘息的女子,然后道“你怎么來了,”
那女子并不理会尔容的问话,只是冲到了图娅身边,然后拉起了图娅的身子在鼻尖一量,然后脸上稍稍轻松了不少,她抓起了图娅的身子便要走,只见尔容追上前去道“你要带她去哪,主公说了要她项上人头证明她确实已经死了,”
女子依旧沒有回头,只是一边费力的背着图娅一边道“放她一命难道不行么,我与你都是棋子罢了,你又何苦这样的苦苦纠缠,你以为那吴三桂是要还你大明江山么,他当初能引清兵入关此刻也能轻松的杀掉你,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他想做皇帝难不成你看不出來么,朱尔容,你清醒点吧,”
听罢这话,那原本紧紧握在尔容手中的匕首突然滑落在了草丛间,沒有声音,接着传來的却是女子失声痛哭的声音,完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了正在痛哭的尔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图娅放在了马上,转身走到了尔容的身边,轻声道“尔容你可曾留意你头顶幽深的夜空,世间万物,推天地永存,自盘古开天辟地,已历经百世,可天空却愈活弥坚,源远流长,凭的只是一个“忍”字,它要忍耐骄阳似火;忍受冰冷的星空;要忍受疾风骤雨;忍受电闪雷鸣,凭的是一个信念,,这就是自然,自古亦正亦邪,从來善恶相间,人生百态,概莫如此,一切悲伤、失意、生离死别,一切阴晴圆缺,皆为自然,为人世常态,心要学会包容,要学会只观其形,而不为其所动,不为其所伤,为国捐躯是职责,犹如木炭的任务是燃烧,而成为灰烬则是乐趣,是满足,忍并不意味着僵硬地去忍耐悲苦,它真正的含义是去理解、化解悲苦,从而将其化为快乐,像天空那样将风雨化为彩虹,惟此,则任何人就都可以活得像天空一样久远,因为心感受到的从來是快乐,”说完女子快步飞奔向了马匹,一跃上马,随着马蹄声的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那无边的夜幕中,
尔容呆呆的看着完琦消失的声影,脸颊上还有晶莹的泪滴,“我原以为只要我肯努力,便可以争取回我们朱家的江山,是我太天真,我只有一个人,又怎么抵得过满人呢,”她将头深埋进了自己的双腿之上,
"孩子,为娘不能将我大明的江山夺回,为娘死的不干,只盼你能完成,也不枉你爷爷吊死在景山的树上了,,”
“娘,,,”小女孩还想说些什么,只是那妇人的原本紧紧握住她的手已经颓然的松开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