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纳兰性德虽说从几日前见到涵双之后便是心有所属。可是这纳兰性德虽说是风流成性可却不时无良之辈。他今日前來便是为了拍下这涵双姑娘的第一次登台。给她留个好的印象。也好日后将她带回府中。所以此刻的他珍而重之的推开了涵双的绣阁。
“吱”的一声。门开了。他原本以为她会热情的迎上來。可是却沒有想到他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似笑非笑的面容。在他踏进房门的那一霎那她弹奏起了曲子。柔和的声音娓娓道來。时而灵动时而婉转。纳兰皱着眉头眯缝着眼睛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现在的她身上沒有那种凌烈而冰冷的气息。柔和的面容只是眉头稍皱似乎含着淡淡的忧愁。“她似乎有很多故事。”纳兰的脑子里无意识的出现了这样的一种念头。也许是稍纵即逝的也许是根深蒂固的。现在的他被她深深的吸引已经无法思考了。
女子玉手一拂琴弦。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她盯着他看淡淡道“公子能施万金不会只为了听小女奏曲吧。”
纳兰性德一怔忙双手向上一拱道“小生有礼了。只是怕冒犯了姑娘的雅致罢了。”
女子悠而一笑起身道“公子这边请。”说罢端上了一杯茶递给了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结果了涵双递过的茶盏一品眉头稍皱道“这茶这般的香醇。性德惭愧。敢问这茶。”
女子笑着道“只是一般的茶水罢了。公子无需深究。”
纳兰性德端着茶盏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绣阁的摆设心中不禁叹道“这样雅致的摆设。真是绝无仅有了。”又笑着看了看一边坐着的涵双道“敢问姑娘本名可就是涵双这二字。”
只见女子眉头稍皱。片刻笑着道“便是了。不曾改过。”
“姑娘贵籍何处。”
“云南。”
“难怪姑娘这般的动人。生在那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刚说完只见纳兰眉头一皱道“姑娘又姓吴与那云南王可有关系。”
只见涵双背过身道“我只是一个苦命的人儿罢了。又怎么会与那王爷有关系。只怕是我高攀不起的。”
纳兰性德见这涵双的语气变得稍有不善。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便又笑着道“姑娘误会纳兰了。小生并沒有那般的意思。”
涵双原本就有些气愤。这位公子初來乍到变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題。现在又在猜测自己的身份。可当他听到那人唤自己为纳兰又想起來刚才叫自己性德不禁愕然道“公子名叫纳兰性德。”
原本还在懊恼的纳兰性德听到涵双问自己话。心中一喜忙道“正是。”
“这京中传闻有以公子才情不凡。可是公子了。小女献丑了。”涵双一改刚才有些冷漠的态度笑着道。
“不敢不敢。今日见了姑娘的舞姿和琴艺。小生心中便是惭愧了。”
只见涵双起身上前拉起了纳兰性德的手道“公子过來看看这画如何。。”说罢拉着纳兰性德到了桌案旁。
只见桌案上铺着一张宣纸。纸上是一处园子。画中有一位男子的背影。男子身着简单的青衣。衣角飘动。园中的落叶萧萧而下。好不凄凉。再看那边上一绺俊秀的小楷涓涓写道“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欺凌。”
纳兰性德皱着眉道“画好。字好。诗更好。只是不管是画还是诗都透着一股凄凉之感。姑娘你。”
涵双理了理耳边掉落的发丝道“只是一些个感悟罢了。公子切勿多想。”
说罢只见从外边传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道“纳兰公子。时间到了。姑娘该歇息了。”
纳兰性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道“时间过得真快。这般就过去了。”
女子拉着纳兰的手走到了门边替他开了门道“以后还有机会常來的。小女在此恭候公子了。”
送走了纳兰性德。尔容从一旁走过。沏了一杯茶递给了涵双道:“姑娘。您让我查的事情都查过了。这个妓院并未有什么疑点。姑娘们也都是靠着自己吃饭的。不过张妈妈似乎跟老爷有些瓜葛。所以才会安排小姐來吧。”
涵双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刚才出去的纳兰性德是明珠家的。”
尔容点了点头道“那公子似乎很喜欢姑娘你呢。只是姑娘出场之前。他从那边走了出來。”说罢尔容指了指对面的绣阁。
涵双笑着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子看向了对面寄柔的房间。正巧寄柔的窗子也是开着的。二人四目相对。涵双幽幽一笑转身对着尔容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替我跟张妈妈说一声吧。”
翌日。涵双一身淡雅素净的衣裳走出了这聚仙阁。她独身一个人连尔容都未曾带着。只见她渐渐的走入了人群中。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寄柔无奈的看了看四周心中想道“她到底想去哪。”想罢她快速的跟了上去。
渐渐的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四周的屋舍也越來越残破。寄柔心中嘀咕但是为了知道那涵双去干了什么。便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又走了盏茶的功夫只见前方的素衣人儿却不见了踪影。寄柔气的一跺脚。转身想要离去。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