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的想起了那抹邪邪的笑容,她蓦的回过头去,眼泪不自禁的留下,
男子,邪魅的笑容,优雅的抚琴,不知道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很久沒有再梦中见到了,她用手轻抚颈间,却什么都沒摸到,她的嘴角露出的一丝苦笑,那枚凤型的玉佩早就在顺治手中化作了一片碎片,而现在的她便是连男子的记忆也忘却了,
“原來我已经很久沒有梦见你了,”图娅恍惚的道,
“娘娘,你说什么,”萧晨撑着伞问道,
图娅转头想要对身边的男子说些什么,转头间她只觉头有些晕眩,胸口也闷的发慌,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萧晨,身子就跌进了男子的怀中,
只见顺治用手一拍桌子道“不是说找到了么,怎么还未回來,”惊的佟府众人都不敢言语了,
小李是笑着上前道“皇上,已经找到了便不会再丢了,咱们出府让那小侍卫带路便能迎着娘娘了,”
顺治点了点头便向府外走去,
刚出府便看到远处隐隐有个人影正朝这边走來,顺治慌忙走上前去,只见萧晨正撑着伞,背上伏的不是图娅还有何人,
他走上前去,一把从萧晨背上抱下图娅道“皇后也是你能碰的,”
萧晨单腿跪地拱手道“娘娘被雨淋了又吹了夜风,想必是受了风寒,臣这才将娘娘背回的,请皇上恕罪,”
“恕罪,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來人给朕待下去关起來,等皇后醒了再带來问话,”
说罢便抱着图娅回了府,
佟府茗园
自从顺治和图娅來了便住在了这佟府的茗园,此刻,顺治正守在图娅床前焦急的等着她的醒來,刚才大夫已经來诊断过了,她只是受了风寒,等醒了便无大碍了,可是大夫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床上的图娅依旧是双目紧闭,久久不肯醒來,
“皇上,您去歇息吧,小的帮皇上守着娘娘,”小李子道,
“朕要自己守着,”
“可是皇上已经累了一天了,要是皇上也病了谁來照顾娘娘呢,”小李子又道,
顺治看了看眼前的图娅,似乎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來,便道“你便是守着吧,朕去歇息一会便过來,”
夜半,图娅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只是房间内空无一人,她直觉的口渴,便起身去拿点水喝,走道外间便看到了小李子正拄着胳膊在打盹,无奈的微微一笑,回道内室拿了一件外衣,端起了茶盏向着外面走去,
女子步伐还是有些仓促,只是刚才胸闷头晕的状况已经消失,清冷的月光下,她深深的呼吸着雨后清晰的空去,渐渐走出了茗园,顺治幽禁的小径,不知不觉四周的景物已经有些杂乱,这是后院么,图娅自言自语道,后院破落杂乱,墙角屋檐由于好久未见打扫,遍积灰尘,挂满蛛网,月光下前院高大的屋檐和院中的一棵古树隔得很远,于是这儿就更幽深潮冷,透着神秘,
图娅捡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便坐下了下來,端着手中的茶盏,望着月光,“古有太白举杯邀明月,今有小包,,,,”图娅一滞,看了看手中的茶盏又抬头忘了忘那依旧清冷的月光“我,,,,到底是谁,我,,还是那个普通的大学生么,我,,,还能回去么,最后一抹苦笑挂上了她的嘴角“我,,到底爱谁,”
“我只是想找到对的人而已,爱我我也爱他,可是为什么这些总是那么难,历经千辛我才寻得了那个良人,可是老天啊,你为什么一再的跟我开玩笑,你觉得他太辛苦所以让他回去了么,可为什么你偏偏要将我一个人留下,福临对我好又怎样,我只不过是她喜欢的女人之一,即便我已经不奢望能做他的唯一了,可是只是那样近的距离他却看不到我,对于他來说那些个字画远比我重要得多,,,,”
图娅自言自语间突然听见身后那院子里似乎有些个声响,便起身想去探个究竟,她轻轻的推开了那扇古老的布满灰尘的木质门“吱,,,啦,,”一声门开了,迎面而來的是在月光下格外明显的灰尘和一双诧异的眼睛,
“萧晨,,”
“娘娘,,,”
“你怎么在这,”图娅望着正在活动着手腕的萧晨问道,
萧晨无奈的一笑道“也许是我触到了他的软肋吧,”经过在桥上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轻松自在了许多,萧晨不再是“臣不敢,臣不敢了,,”
“他,”
“还能有谁呢,”
“你说皇上,”图娅继续望着萧晨的眼睛道,
萧晨一展刚才拧蹙的眉头无谓的笑了笑,,
图娅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萧晨道“你喝吧,热的,”
萧晨瞪大了眼睛望着图娅,图娅一笑道“你从刚才见到我开始就一直看着它,而且你的嘴唇都已经裂开了,别不好意思了,喝吧,”
萧晨呵呵一笑接过茶盏猛的喝了一大口道“我终于明白王爷为什么那么爱你了,”
“你怎么知道他爱我,抑或是皇上他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