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谁,”恬洵问道,
“那个贱妾的儿子宁善,”
恬洵不知道宁善是一个多么可恨的人会让小方这样恨他,以至于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小方提起那个名叫宁善的人还是一脸的杀气与厌恶,
“他在张狂在有野心可是他不该打锦哥的注意,他想要害死锦哥,不过被我提前发现了,所以我沒有给宁善在加害锦哥的机会,”
这一刻恬洵看到了小方偏执的一面,也许宁善不会真正伤害锦哥,可是小方却不允许一能够威胁白泽的可能性存在,这从某一方面是非常危险的,可是这也证明白泽对于小方來说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存在,
恬洵在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达萌为何坚持要白泽同行,因为四十九方这个人沒什么弱点,他狡猾狠辣,武艺高强,唯一的软肋便是白泽了,达萌是想让白泽作为他和小方的桥梁,转换自己与小方的关系,
“因为你杀了人,所以你才离开了宁府,”
小方点了点头,“我被官兵通缉,逃了五六年,最后隐于黑市才算躲过了官兵的追捕,宁老爷爷找了些杀手去杀我,都被我侥幸逃了,这些伤疤都是那些年留下來的,不过十年前我曾经偷偷回国一次宁府,锦哥居然被送人了,你不知道我听见这个消息时简直就想杀了宁静臣那个老贼,我想去救锦哥可是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我连自保都难,”
“宁善其实沒死,”守云走到浴池边,慢慢的说道,
“什么,那个畜生沒死,”小方讶异的说道,
“不过和死了差不多了,宁善落水被救上來后就直接痴呆了,”
“罪有应得,”小方大笑起來,
“我家少爷让我來问你们一下,要不要带些特产会京城,他会命人去准备,”
小方摇了摇头,“这启封城我在就逛腻了,沒什么要带的,”
恬洵想了想,说道,“听闻汴州城的汴绣十分精致,就带走几匹汴绣吧,回來裁几身衣服,”
守云点了点头,回楼上回禀了白泽,
“少爷,王爷说要几匹汴绣回去裁衣服,”
“嗯,你去准备几匹浅色的汴绣吧,不用太过华丽,清雅点的就好,”
“王爷不是不喜欢穿浅色的衣服,”
白泽看着窗外,享受着夏日难得的凉风,“去准备吧,沒错的,”这几批布料自然不是给恬洵裁衣服,而是为了那个叫做明玉的男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白泽收拾好了东西和恬洵四十九方一起出发回京,
恬洵与白泽也都不在急着赶路,所以白泽就沒带马队,路上就由守云赶车,他们一行四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一个灰衣人目光紧紧的跟着白泽的马车,他见白泽离开了启封城,走到墙角放飞了藏在怀里的信鸽,
已经是六月盛暑,即使抱着分水珠白泽还是觉得酷热难耐,更别说马车外骑马的三人,走了不过三四天,三个人都晒脱了一层皮,尽管他们一路上已经尽量避开了正午赶路,
黄昏时分,恬洵他们也沒赶到下一个驿站,
“王爷,今天天黑前是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在那落脚吧,”守云说道,
连日赶路白泽早就吃不消了,他整日蔫蔫的,呆在马车上不愿意下來,恬洵自己独行至启封时,路上遇到了太多的黑店,以至于现在恬洵还是对客栈有一定的心理阴影,不过白泽这个样子肯定是吃不消连夜赶路,他们人多,守云和四十九方又都是练家子,改沒什么担心的,
官道旁一家名为缘路的小客栈静静的站在路边,这个客栈真的是个小客栈,不过一层,六个房间,屋子内摆了几张油腻腻的八仙桌,几个脚夫盘踞在几张桌子边,喝着大碗茶,
恬洵在外这一月早就对着一切习以为常,他不再在乎客栈的饭菜是否可口,床褥是否干净,他也不再心疼名贵的吉服,有时候在路上走几天都沒有遇见过客栈,只能风餐露宿,刚到客栈可能又是一家黑店,夜不能寐,有时候有饭吃有床睡恬洵就知足了,恬洵的这些变化,放在以前恬洵是想也不敢想的,
不过,白泽显然是沒这么高的觉悟,
路途是辛苦,可是他也非精致的饭不食,非香软的铺不睡,如果路上遇见的客栈环境太差,他是宁愿睡在马车里也不愿睡客栈,
恬洵有时候骑马太累到马车里休息,看见白泽时恬洵总会生出一种错觉,白泽根本不是在赶路,也不是在马车上,而是在他的妙德善轩,过着常人不能想象的奢华而又气定神闲的日子,不过白泽那双不算清澈明亮的眸子总是带着一股悠闲一抹平淡,也确实会使恬洵急躁的心情平复一些,
恬洵每每与白泽从书本上移开看向自己的目光相接时,心里总会有一种紧张而又欢愉的感觉,
恬洵说不上这种感觉因何而來,可是却是十分美好,心里有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同时随着和白泽的接触的加多,白泽那双清浅的眼眸不知不觉下渐渐印在了恬洵的心里,
守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