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白泽用了个也字。
守云从白泽六岁时就跟着他了,根本就不记得白泽认识一个叫小方的人。
“我应该见过小方的。回头要问问小方就知道了。”
白泽让车在城内转了一圈,既沒有找到恬洵又沒有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白泽失了兴致,索然的让马车会聚宝楼。
回了聚宝楼恬洵还是沒有回來。
“你去找找他吧。如果城里沒有那就去我郊外的那个溪边。”
白泽的屋内放置着几颗夜明珠,即使是黑夜屋里也亮如白昼。百无聊赖,白泽焚了香片,取出自己的琴,抚着不成调的曲子。白泽弹不出欢快的曲子,他的琴音永远都带着一股落寞和悲伤。
四十九方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手里抱着一滩上好的高粱酒。他懒洋洋的躺在房顶,听着有些哀伤的调子。
“锦哥,看來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好啊。这般悲莫的琴音,你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到了关城门时,恬洵的身影才出现在聚宝楼门前。白泽让人给恬洵留了门,大堂内也点了油灯。寂静黝黑的街道,唯有聚宝楼还亮着微弱的灯光。这光,是等着恬洵的。
恬洵踩着吱吱呀呀的楼梯上楼,他的房间内也点着灯,倒是隔壁白泽的房间一片漆黑。
这么晚白泽应该已经睡了吧。
“恬洵,是你吗?”白泽的声音从他的屋内响起。
恬洵还是生者白泽的气,他嗯了一声,准备回房。
吱呀一声,白泽房间的门开了。清冷的光照在走廊上。白泽怀抱着一颗一明珠站在黑黝黝的屋子中。清冷的白光,一尘不染的白袍,还有白袍内无意中露出的白皙修长的大腿。黑夜衬托下的白泽美得这样的神圣这样的安静。
“你还在生气吗?”白泽清脆的桑音在空荡的大堂内更显得空灵。
恬洵摇了摇头。
“你的事我并沒有资格去管。所以我也沒生气的理由。”这是恬洵在溪边枯坐了一下午才想到的答案。
他和白泽沒什么关系,他要做什么自己又何必生气呢?反过來,自己要做的事白泽不也沒有插手吗?自己到底在为什么生气?恬洵实在想不明白。不过,自己确实沒必要生气就对了。
“时间不早了。去睡吧。”恬洵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泽呆呆的站在门口,手一松,那可价值万金的夜明珠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打着转滚到了楼下,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