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匆匆忙忙的。出了什么事。”壁空一脸的焦急。恬洵觉得可能真的出事了。
“爷。同文馆那边出事了。袁阔正在审问那批工人。突然有人跑了。袁阔派人去追时。有刺客。杀了那个试图逃跑的工人。有人放暗箭。射伤了袁阔。”
“什么。袁阔的情况怎么样了。”事情果然不简单啊。恐怕这一次是冲着自己來的。
“袁阔中了箭昏迷了。昏迷前派了人通报了情况。同文馆那里沒有大夫。爷。怎么办啊。”壁空也慌了。从同文馆过來的人都以为这里有大夫。就派人來这里请大夫。可是杜朗早就走了啊。
“别慌先去工地看看袁阔的伤情怎么样了。再派人去京城请大夫过來。”恬洵的神色凝重吩咐道。此时不是该慌张的时候。一定要镇定。
“爷香山寺离这里不远。你看是不是······”
恬洵知道壁空的意思。杜朗去了香山寺。现在派人去香山寺请杜朗比去京城要快。而且香山寺的主持慧清医术爷颇为出众。只是恬洵并不想在与杜朗和白泽有太多瓜葛。
恬洵想了一会。
“壁空。你骑快马去香山寺请杜朗过來。如果杜朗不在。就请那得主持过來。”人命关天。更何况还是自己亲信袁阔的命。恬洵也不能在扭扭捏捏了。当即下了决定。
“那爷我去了。同文馆那里乱的不行。你要小心点。”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恬洵骑着马领了两个侍卫奔向同文馆。同文馆本就地处偏僻。此时又刚发生了命案。夏风习习。不仅沒让人感觉到凉爽反而带來了一股令人神经紧张的肃杀之意。
同文馆的周围围了一圈身着兵服的人。领头的正是禄元。
“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禄元见恬洵來了。便主动认罪。自己率兵來了。不但沒帮上忙。反而眼睁睁的看着刺客射伤袁阔。刺杀犯人。
“禄统兵。此时先不提。带我去看看袁阔。”
同文馆还未完工。有些工人在同文馆附近建了小棚子。作为临时的居所。袁阔便被安置在这些小棚子里。
袁阔中了一剑。血虽然止住了但是箭还沒拔出來。
“袁阔。袁阔你醒醒。袁阔。”恬洵拍了拍了袁阔的脸。叫着他的名字。可是袁阔的眼睛始终紧紧的闭着。恬洵的心突然有一点痛。这是为他鞍前马后对他最为衷心的人啊。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受了那么多苦到最后只能躺在这最为简陋的房子里等死吗。
“大夫呢。为什么大夫还沒來。”恬洵吼了一声。周围的人感觉到恬洵的怒火和他省委上位者的威压。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压抑极了。沒有人回答恬洵。所有人低着头沉默着。
“袁阔。你坚持住。大夫很快就來了。”恬洵坐在袁阔身边。颓然的说道。此时无论恬洵的身份多么尊贵。他在京城有多大的权利。他也只能坐在这里等待大夫的到來。
“王爷。大夫來了。”屋外有人喊了一句。
紧接着壁空领着杜朗过來。两人风尘仆仆。怕是骑马狂奔过來的。随着杜朗进來的还有白泽。白泽的出现。吸引了屋内大多数人的目光。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白泽脸上。
杜朗看了恬洵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袁阔 身上。他看见袁阔肚子上还插着一只箭。神色蓦的沉了下來。
杜朗给袁阔搭了脉。查看着袁阔的伤势。
“袁阔的情况怎么样了。”恬洵知道此刻不该打扰杜朗的诊断。可是他实在是担心啊。
“射箭的人力到很大。这一箭很深。直入内脏。而且箭离心脏太近了。稍有不慎。箭如果碰到了他的心脏。他必死无疑。我只有五成把握。将箭拔出來不碰到心脏。”
“如果换了其他大夫呢。”
“京城内我知道的。除了我师父外的那些大夫。能把这只箭拔出來的把握绝对不超过三成。如果我师傅在。他可能会有八成把握吧。”
杜朗神色凝重。恬洵相信他说的。这是现世报吗。他命人杀了常春。自己的亲信受了重伤。而有把握救他的人已经被自己杀死了。
杜朗见恬洵不说话。便当恬洵同意了。“王爷。白泽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拔箭。场面或许有些血腥。”
“我就在这里看着。哪也不去。”恬洵认真的说道。
白泽看着杜朗。摇了摇头。“我留在这里帮你打下手”。
白泽看着恬洵。他神色凝重而坚毅。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他虽然目光沉着。但恬洵还是看出來了恬洵的紧张。白泽的手背轻轻碰了恬洵的手背。
“相信杜朗。”
杜朗收回思绪。喘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
杜朗拿着一把小刀将袁阔伤口附近的衣服割掉。接着他取出一把刀口狭长的小刀。沿着箭口直接划破了袁阔胸口的皮。刀口与皮肤接触。发出刺啦的声音。袁阔疼的抽搐了一下。
禄元与壁空按着袁阔。防止他挣扎的太过激烈影响杜朗。
恬洵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