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总喜欢问我说了些什么,我的话你就那么难以理解吗,”
白泽似笑非笑的说,
恬洵不是不能理解白泽的话,而是他不相信,
白泽看的是工地上记得草帐,沒有加以整理过的,不但繁杂而且凌乱,恬洵几乎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整理好,白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看出个大概,而且发现许多错漏之处,
白泽看恬洵一脸狐疑的表情,脸上依旧挂着笑,他并沒有去解释,
“我们家锦哥六岁就开始看账本了,能看出这本账本不对有什么好奇怪的,”杜朗走过來,冷冷的说道,他与恬洵的梁子是解不开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恬洵,他來救恬洵的人,不过是处于医德,
“爷,杜大夫已经给图大哥诊治过了,”壁空向恬洵说道,壁空是和杜朗一起到的,
“图添的情况怎么样了,”恬洵问了一句,
杜朗走到白泽身边,看着恬洵说道,
“图添的脚踝骨被竹竿砸到,左脚骨裂,右脚骨头错位,我已经给图添接了骨上了药和夹板,他修养些时日就可以痊愈,对他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恬洵暗暗点了点头,荣硕看人果然是很准的,杜朗果真是世家子弟中少有的人才,性情耿直但是德操高尚,虽与自己有过节但是还是冒雨前來给图添治病,光是这份医德也是值得恬洵结交,
不过自己一开始就已经得罪了杜朗了,以后这份恩怨也是化不开的,
“多谢杜大夫了,”
杜朗白了恬洵一眼,也不理他,而是对着身边的宁白泽说道,
“这会雨小些了,我们去外面等守云吧,算时间他差不多也该來了,”
宁白泽点了点头,撑起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与杜朗一起离开了,那把油纸伞十分精致,伞把上雕刻着一只神兽白泽,伞柄从白泽的口中吐出,
宁白泽的生活似乎总是如此的精致华贵,大到住所庭院,小到纸张毛笔,甚至是这样一把小小的纸伞,都讲究的不能在讲究,他的吃穿用度就连王公贵族也比不上,
恬洵不仅好奇,这宁白泽的身后到底是怎样实力雄厚的财团,才能支撑起他这样奢靡的生活,宁白泽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怎么会跑到京城來做学问,
“壁空,你怎么遇见他们了,”恬洵看着白泽离去的身影,问道,
壁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方才我从同文馆离开往京城的方向赶,正巧遇见了宁公子的马车,当时雨下的急,他们在树下避雨,宁公子看见我便叫住了,问了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行色匆匆的,我就说图大哥受伤了,我急着去京城请大夫,顺便回王府汇报情况调些人手过來,宁公子说我这一來一回太耽误时间,便让守云替我去王府汇报情况,我带着杜大夫先來给图大哥看病,”
这个宁白泽······恬洵叹了口气,他真是看不透啊,他和宁白泽其实并未交情,因为常春的原因,他们甚至说是有仇也不为过,可是他却愿意浪费,甚至颇费周折的來帮自己,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又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帮忙,
恬洵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你去替我送送他们吧,我去看看图添,”
壁空听了,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抹喜色,他应了声嗻,便小跑着去追宁白泽,
宁白泽仍旧撑着他那把精致的纸伞,他独自立在门廊下,美得像是一幅画,旁边看门的侍卫甚至看的都有些呆了,
“宁公子,你还沒走啊,”壁空跑的气喘吁吁,但是看见白泽还沒走,心里还是高兴的,
“爷让我替他送送你,”
“王爷有心了,有劳壁空小哥了,”白泽笑着说,
“不,不,”壁空憨厚的笑笑,“我其实挺高兴能和宁公子说话的,嘿嘿,怎么只有公子一个人,杜大夫呢,”
“他去牵马车了,我在这里等他,”白泽正说着,杜朗驾着马车得得走了过來,
“我们走吧,锦哥,”
“不等守云过來再走吗,”壁空问道,
“守云又不知道富宁山庄在哪,我们去刚才躲雨的地方等他,这是恬洵的地方,我可不想呆在他的地盘,锦哥,上车,我们走,”杜朗连恬洵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壁空,
壁空本想送送白泽,杜朗这一句话直接噎的壁空张不了口,
白泽无奈的看着杜朗,上了马车,临走前,白泽说道,
“你可以告诉你家王爷,如果需要一个我帮他算清这次同文馆的帐,可以來妙德善轩找我,不过,我有点贵,”白泽说完,杜朗喊了声“驾,”马车便径直离开了,
壁空沒再说什么,目光追随着马车,他弯腰行了个礼,恭恭敬敬,
跑远的马车突然折了回來,白泽倾城的面庞出现在车帘后,
“壁空,有空的话,欢迎你來妙德善轩坐坐,”
就在壁空惊愕目光中,马车再一次跑远不过这一次马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