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断了干净,锦哥,不是我说你,你早该离开你那禽兽不如的爹了,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哎,不说也罢,”杜朗听闻白泽与他的父亲断绝了联系,神色反而轻松了起來,脸上居然有了笑容,
白泽沒好气的说,“我都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了,你还笑,”
“哈哈,锦哥,我们真是难兄难弟了,我被我家老爷子赶出家门,你和你老爹断绝來往,”
“是呀,我剩下的日子不多,让我过的清净点吧,”
“胡说,有我杜神医在,保你长命百岁,”杜朗正色道,
白泽笑了笑,,沒说什么,
“怎么今日沒见常师父,我还想与他叙叙旧呢,”
“师父他···他···”杜朗脸色猛地一黑,“师父已经失踪了四个月了,怕是···怕是,哎,”杜朗话沒说完,白泽已经意识到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帮你找,”白泽与杜朗交好,常春对他也有救命之恩,
“白泽,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是你现在身体不好,你先养病,我已经报了官了,”杜朗行事有分寸,常春的事固然重要,可是白泽此时的身体万万不能在操累了,
“告诉我,”白泽抓住杜朗的手,坚定地说道,“沒有常师父,就不可能有现在的我,现在的守云,”
“白泽···”杜泽感激的看着白泽,“师父失踪那一天就是大年初四,因为还在年里,一品堂里就剩我和师父,那天晚上,有个女人突然过來,说他家夫人生了急病,请师父上府诊治,他出手也很阔绰,当下就给了一定黄金,然后师傅就拿了药箱去了,我本來也是要去的,师傅说,沒人看家不行,就让我留下了,对了,那女子來时带了副方子,我偷偷看过,发现那是副给女人打胎的方子,”杜泽奋力捶了下床柱子,“当时,我如果跟着去,也许就沒事了,”
“哼,只怕,你跟着去了,此刻我也见不到你了,”白泽隐约知道怎么回事了,出手阔绰的女子,堕胎的方子,
“那方子还在吗,”白泽问,
“说來也怪,那一天我明明看见师父将方子落在柜台,可是当我送师父出了门,再回去看时那方子已经不在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白泽看着守云,问道,“你怎么看,”
“恐怕是有暗卫尾随着那女子,后來趁小杜大夫不在意,偷走了方子,”
白泽点头,京城富贵人家不少,但是能养得起暗卫的有几家,
“杜朗,常师傅他恐怕······”常春恐怕是被灭口了,
杜朗脸色一白,他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可是从白泽口中知道了听到,心里还是承受不了,杜朗八岁离开家门,跟着常春学医,十年时光,常春在杜朗的心里不仅是老师,更是父亲,
“我会帮你找到常师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白泽说道,
“白泽,谢谢你,”
“你和我,何必说这样客套的话,”白泽说,“等过两日我精神好些,你來描述,我把那女子的画像画出來,按着画像來找,应该快些,那个女子给的金子,还在吗,”
“在的,明日我给你送过來,”
白泽点点头,他本來想在安慰杜朗两句,可是却觉得浑身乏的不得了,眼皮像是千斤重,睁业睁不开,杜朗和守云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可是他却看不清,他们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來的一样,
“你安心睡,药效发作了,我在这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白泽闭上眼,睡了过去,
守云见白泽已经睡去,帮白泽掖好了被子,拉着杜朗到门外说话,
“常师父的事,你只是报了官吗,”守云问,
杜朗点点头,“我只是一介平民,除了报官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京城这么大,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笨那你,你虽然只是个小大夫,可是你身后可是有整个杜家呀,你的身份去报官,那些当官的可能不在意,可是帝师杜家,京城里那个敢不放在心上,”
“哎,”杜朗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沒有想到,可是,你也知道,我是被我爷爷赶出來的不肖子孙,哪敢回去呀,”
守云知道杜朗的难处,开解着他,“少爷这样的状况,即使能帮你找出带走常师父的人,可是,那人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到时候,你凭借什么让少爷帮你去要人,你总归是要会一趟杜家的,”
“啊,我怎么沒想到啊,你小子,跟着锦哥,越发长本事了,”
“少爷的身体不好,我总是要有些用,帮他排忧解难的,”
“有你在锦哥身边,真是让人放心,你说的在理,再过几日就清明了,我也该去给爷爷扫墓了,”杜朗已经有了主意,
“对了,锦哥与宁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说和宁家断了联系,”
守云看着院中的海棠树,表情复杂,“一言难尽啊,”
恬洵木着脸从善德妙轩出來,眼睛中压着股怒火,马掌柜陪着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