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山庄说是皇上赐给恬洵的。但其实质还是用來圈禁明玉。所以福宁山庄自然是不可能在城内繁华地段。福宁山庄地处外九城的偏远地段。从城内驾车而來也要一个时辰。虽说位置偏远了些。但是毕竟是皇上所赐。外表看起來普通的一座宅子。内里却是皇家手笔。尊贵非凡。
马车停在门前。明玉透过车窗打量起这座自己以后将要生活的地方。门楣上提着福宁二字。一左一右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贴着一个宁字。自是恬洵的封号。这是座三进三出的院子。院内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只是再气派的宅子。也不过是个大点的牢笼罢了。
恬洵推着明玉进了门。
“这里你看着还称心吗。”
明玉本想说不过是座笼子罢了。可是当明玉扫视了附近的景观后。明玉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喜欢。非常喜欢。”明玉看见这座宅子除了大门外。所有的屋门都是沒有门槛的。所有的台阶处都有两尺见宽的一个斜坡。明玉即使是在轮椅上也可以在这座院子里行走无碍。这自是出自恬洵的手笔了。沒想到恬洵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做了这样多。
“呦。宁郡王。怎的來的这样晚。可叫奴才好等。”一个略带不满的尖细声音突然说道。
明玉回头看來人。脸色突然一冷。明玉默然的看了眼來人。沒有搭话。
“本王才是这庄子的主人。本王想什么时候过來就不劳李莲英李大公公操心了。”恬洵傲气非凡的说。恬洵并不把李莲英看在眼里。即使他是懿贵妃身边的红人。
李莲英的脸色暗了一暗。随即便恢复如常。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对什么人该用什么态度。
“王爷这门说可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问问。毕竟皇上派奴才过來帮王爷照看着不是。奴才问问也是职能所在。”
明玉闻言。脸色也冷了起來。懿贵妃怎会真的放心自己离开她的势力范围之外呢。这个李莲英该是懿贵妃派來监视自己的人吧。
明玉道。“公公。放着宫里的副不享。跑到这穷乡僻壤陪明玉受罪。真的是明玉的罪过了。”
“明玉。”李莲英问。
“明玉被废了封号旗籍。自是沒有资格再用悰聖这个御赐之名了。公公以后就以明玉相称吧。”
“明玉····”李莲英重复了一遍。副尔笑道。“奴才当时见你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宫。以为再沒机会见到你了。沒想到峰回路转奴才又來伺候你了。明玉啊。你果然是智谋非凡的一个人。”
“哼。多谢公公的夸奖了。明玉可不敢当。当年若非公公在皇上面前的一番话。明玉也不会在此地见到李公公了。”明玉言语冷漠。丝毫不给李莲英面子。
“明玉。看來你和李公公还是旧识呢。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房间吧。來日方长。”恬洵轻轻拍了拍明玉的肩膀。那句來日方长别有深意。
李莲英阴鹫看着明玉恬洵走远。冷哼一声。黄毛小子。不过是刚封了个郡王得意什么。不想想以后这天下姓什么。來日方长。洒家等着。看你能把洒家怎么办。
李莲英是懿贵妃最后的妥协。他平时呆在福宁山庄监视明玉。他即使回宫办事也会有其他人过來顶班。这让恬洵头疼不已。这个李莲英非但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当普通的奴才使唤。恬洵与明玉一起时。他总在十步之内。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被消磨着。除了李莲英这个大麻烦。一切都十分合恬洵的心意。
这一天。恬洵沒有去福宁山庄。而是让袁阔准备了一百套僧人服饰鞋袜。换了便装去香山寺。他还欠香山寺一份人情帐。
他也想去看看了无的庐山真面。有着那样细腻独特心思的了无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恬洵并不知道香山寺该如何前往。不过还有图添在。他去过自然认识路。图添已经不再是暗卫。做了普通的侍卫跟在恬洵身边。
出了城。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完全沒有人烟的荒林中又行进了半个时辰。那香山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袁阔也是个骑马的老手了。但走了这么久。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恬洵皱着眉。看來这香山寺还真不是一般的远。那个时候看不见有别人驾着马车倒不觉的。自己走起來真是辛苦啊。真搞不懂。那么远的荒山古寺怎么会有香客不辞辛苦的去烧香。难道那里的菩萨特别的灵验。
“图添。香山寺这样荒远。你当时是怎么找到的。”恬洵走的也有些累了。放慢了速度。问道。
“爷。当时你对属下说说让属下去香山寺找惠清。当时情况紧急。属下偷了脉案逃出皇宫了后。才意识到属下根本不知道香山寺怎么走。属下问了几个路人。他们根本就沒听过有这么个寺院。属下一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图添说到此。一脸的郁闷。
“当时又有追兵。属下只有先出城在想办法。也就是在属下问路时当误了时间。被御前侍卫追上。”
“爷。图添会受那么重的伤是因为你沒告诉他怎么去香山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