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宫门紧闭,皇后所居的东暖阁也被侍卫围了个密不透风,昔日人來人往的热闹喧嚣的景仁宫安静的如一潭死水,
铭鑫住在西暖阁,但是却沒有侍卫把手她的宫门,兴是懿贵妃根本不觉得铭鑫会有什么本事闹起來,连看管都沒有必要,正是懿贵妃对铭鑫的低看,恬洵才有机可乘,
恬洵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断断续续传來的呜咽之声,恬洵叹了口气,不急不缓的敲着门,敲了半天也沒人开门,铭鑫还在哭,恬洵推了推门,门只是虚掩着,
“你在这里把风,有人來了就通知我,我进去看看,”恬洵说完进到了屋内,屋内不值得奢华高贵,香炉内还焚着香,铭鑫倚着雕花的窗户哭得梨花带雨,
她依旧穿着鲜艳华美的衣服,头上缀着精致的玉钗步摇,她倚在窗前,一脸惆怅,时不时会忍不住哭出声來,恬洵看见这一幕并沒有生出任何怜悯之心,皇后遇难,她却还是穿的这么一丝不苟,沒有努力去奔走救皇后,只是一味的哭泣,铭鑫有绝色的美貌有高贵的血统,她是许多人理想中妻子,或者说奔向富贵荣华的垫脚石,却实在不是恬洵心目中妻子的人选,他理想中能伴他一生的是哪个如清泉般干净清冽而又内敛的男子,可能他一辈子也不能娶他过门,可是恬洵的一颗心已经交给他了,
恬洵收回思绪,轻咳了一声提醒铭鑫,
铭鑫转头,看见恬洵站在屋中央,看着自己,他虽说穿着太监的衣服,却遮掩不了他器宇轩昂的气质,铭鑫看见恬洵时,泪就那么轻易地止住,铭鑫的心突然就燃起了希望,
“恬洵·····”铭鑫痴痴的喊了一声,
恬洵将手上的凤钗插到铭鑫的发间,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金钗,看似华贵,但是只是普通的器物,什么藩国进献的一番话自是胡诌,
“恬洵见过格格,”
“你怎么穿着太监的衣服,今早见你时你还沒这么狼狈呢,”
恬洵尴尬的撇撇嘴,“不穿成这样,恐怕还进來格格这里,实不相瞒,琮郡王将我拘禁在冷宫,我是从那里逃出來的,他正调遣了侍卫满宫的抓我呢,穿成这样实在是情势所逼,格格见笑了,”
“琮郡王关你做什么,”在外人眼里,恬洵是琮郡王的外甥,用该是同气连枝的,
“天家里哪里有什么兄弟,”恬洵讽刺的说道,他明白铭鑫的意思,你们是舅甥呢,他怎么会关你,
铭鑫听到恬洵的话,也叹了口气,皇后落难,她真是求助无门,往日里他与载淳关系最为亲密,可是事到临头,她连懿贵妃的怡情书史都进不去,
“琮郡王要关我,是因为怕我在宫内碍了他的事,我想查清皇上被皇后下毒一事,”恬洵说完,静静地看着铭鑫,看她的反应,此刻铭鑫的表情变得很是丰富,从一开始的悲伤到惊讶在到欣喜,
“你相信皇额娘是无辜的,”
恬洵点头,“那是自然,皇后已经是皇后了,她哪里有理由毒害皇上,”
“我也是这么对懿贵妃说的,可是懿贵妃根本就不相信,”
恬洵无奈的看着铭鑫,他知道铭鑫不聪明,却沒想到她竟愚笨至此,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如今的局势,
“懿贵妃自然是不会相信你说的,因为害皇上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懿贵妃,”
“什么,”铭鑫吃惊的瞪着她那双大眼睛,“皇上那么宠她,她已经有了一切了,为什么还要害皇阿玛,”
“她沒有拥有一切,她不是皇后,而且,她要害的是皇后,不是皇上,”恬洵从不喜欢和愚笨的人说话,因为实在是太费劲了,恬洵连卖关子的兴致都沒有,直接将他的推测说了出來,
“懿贵妃拥有再多也只是个贵妃,载淳即使做了皇上,她也要和皇后并称太后,懿贵妃想做皇后,就出此一计,陷害皇后,”
“杏珍那个贱人,她居然真阳大胆,”杏珍是懿贵妃的闺名,铭鑫咬牙切齿的诅咒着懿贵妃,骂了懿贵妃半盏茶的时间才作罢,恬洵皱着眉听着铭鑫的咒骂,他的耐心快要用完之前,铭鑫才住了口,
“格格先别急着生气,恬洵來此,就是为了同格格一起找出懿贵妃的罪证,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皇上到皇后这里用晚膳,皇后一般会准备什么饭菜,你能记起來吗,特别是那些皇上喜欢吃的但是容安格格不喜欢吃的,”
“关容安什么事,”铭鑫不悦的问道,
“容安格格同皇上一起病了,但是比皇上略晚一些,我猜她与皇上中的是同一种毒,但是懿贵妃为了掩人耳目,让御医说容安格格与皇上中毒症状不同,”
“我记得皇阿玛爱吃的菜,可是却不知道容安爱吃什么,不过若是在皇额娘宫里,皇额娘大概会准备皇阿玛爱喝的百花酿,但是容安应该不会喝的太多,”
恬洵点点头,“格格,你从相国寺回來后,有沒有回过廉亲王府,”
铭鑫摇头,
“你能不能出宫一趟,帮我带个人进來,侍卫问起來你就说回王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