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洵走不不远后,便听见了身后传來的争吵声,不知容安说了什么彻底激怒了铭鑫,只听见铭鑫怒吼了一句我和你拼了,然后就是奴才们劝架的声音,嘈嘈杂杂,听不真切,恬洵冷着脸头也不回,倒是身后的壁空连连回头,
“爷,不会有事吧,”
“两个格格打架,能有什么事,就算皇上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偏帮那个都不是,”恬洵冷淡的说道,恬洵能告诉容安的都已告诉,连对付懿贵妃的方法刚刚也已经点透,剩下的只能靠容安自己,若是她费尽心力都不能撼动懿贵妃分毫,就当他恬洵高看了容安,
恬洵与容安谈话时并未避讳壁空,是以壁空知道恬洵有意与容安联手,容安已经是恬洵的盟友,恬洵对容安为何还这么冷漠,
“爷,你不是和容安格格联手了吗,我们不回去帮帮容安格格吗,”
“哼,谁告诉你我与她联手,我只是利用她罢了,”恬洵言辞冷淡,容安怎么可能是他合作伙伴,他们明明是情敌,
壁空跟着恬洵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知道恬洵的智谋不是自己可以窥探的,也许其中有更多深意吧,壁空不懂,却也沒有在问,
“壁空,我考考你,”恬洵说,“每个人只有有价值时才有被人利用的价值,你觉得容安的价值在那里,”恬洵平常会把自己的想法计划告诉壁空和袁阔,也是有意培养他们两个,呆在自己身边的人太笨,明显会拉低自己的身价,
壁空想了一会,道,“是因为容安格格的身份,她是皇上的女儿,有身份,在宫中行动也方便,和懿贵妃也不合,”
“恩,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你说的这些不错,可是,具备这些条件的不止有她,铭鑫虽说是皇上的养女,可也是和硕格格,皇后是她的养母,生父又是朝中有身份的王爷,皇后与懿贵妃也不合,综合你说的条件,似乎铭鑫更具优势,”
壁空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终究是无果,“奴才愚昧,想不到,”
恬洵也沒有卖关子,说道,“因为与铭鑫相比,容安更加聪慧,扳倒懿贵妃,身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这里,”恬洵指了指自己的头,
“你看事情只看表面,以后遇事不要急躁,好好斟酌推敲,”
壁空深深辑了一躬,跟着恬洵得到的不只是荣华富贵,还有莫略,“多谢爷的教导,”
“爷,要回府吗,”
恬洵想了想,“时辰还早,去看看明玉吧,”说起明玉,提哦按洵的脸虽说还是板着,但是眉眼间却能看见些许笑意,
恬洵來的次数多了,应门的小厮也认得恬洵和壁空,通行的令牌只有一个,恬洵一人去见明玉,壁空在门口等候,
恬洵与明玉分别不过三日,可恬洵却总觉得许久未见,今天天气不错,恬洵想着明玉会领着佩水佩墨在外面晒太阳,到了明玉的屋子,空地处沒见人,门窗紧闭,明玉的小屋明显修葺过了,换了新的门窗,门口还贴着春联,
门是虚掩着的,恬洵沒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明玉眉头微蹙,一脸愁容,明玉听见声响,回头见是恬洵,眉眼间立刻有了笑意,
“你來了,”
恬洵走到明玉身边,笑着说,“我來看看你,”恬洵扫视了下屋内,见多了不少新的红木家具,以前被恬洵弄坏的桌子已经被一张新的桌子取代,还配了两张圆凳,
“呦,几日不见倒多了几件新的家具,”恬洵语气略带夸张,但是别无他意,可明玉却明显慌了神,
“恬洵,你听我解释,只是过年的一些封赏,”明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恬洵只是随意的一句话,沒想到引起了明玉这么大的反应,恬洵觉得明玉有事期满,但随即又想,明玉如今虽然是阶下囚,但是当年也是个有封号的贝勒爷,在温和的人也是有自尊的,也许是言语间冒犯了明玉,
“我沒有揶揄你的意思,这件袍子的衣服挺配你的,做的时候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穿着还合适吗,”恬洵先开了口,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明玉穿的这件水蓝色袍子是当日恬洵送的,
“有些大,我稍微改了一下,佩水佩墨他们新年能穿上新衣服还是要谢谢你,”明玉笑了笑,掩盖了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恬洵细心,明玉双腿废了,不能走路,是以送给明玉的衣服下摆略短,使他坐在轮椅上衣服的尺寸刚好到脚踝,而佩水佩墨的衣衫则是在膝盖和肘部加了牛皮,这些细节令明玉感动,
“除夕那一天,我因为分不开身,让袁阔给你送了些年夜饭,那些菜合你心意吗,”恬洵拉了张凳子坐在明玉身边,看明玉写了什么,可是墨都干了,宣纸上只有一个写了一半的字,
“什么年夜饭,除夕时袁阔來了吗,”明玉的手在桌下,他的手抖得厉害,袁阔除夕的时候來了,他有沒有看到什么,有沒有告诉恬洵什么,
“你怎么不知道,”恬洵想了想,笑着说,“那些奴才胆子真大,连主子的饭菜都干苛刻,袁阔把饭菜交给了看守你的人,他们说代为转交,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