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欲送乌雅的明玉说道。
“恩。”明玉沉默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字,仅仅是一个字,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他除了恩字还能说什么?我偷偷跑出去给你拿药,你等着。这不可能,他是残废怎么小心也逃不过暗卫的眼睛。我送你?这不可能。是的,即使送乌雅出门也不可能。他畏寒,出去后回来一定会生病的,倒时候还是要麻烦乌雅。外面因为下了雪,道路湿滑,他也不可能自己推着轮椅回来。
明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的看着乌雅踉跄的身影消失在雪中。他是个残废,是个什么用都没有,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残废。甚至做不到自卫,只能任人宰割。明玉不是第一次怨恨自己为什么是个残废,但这一次却是他双腿废了之后感到最无能为力的一次。
早有侍卫把恬洵的葆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头领模样的侍卫像恬洵行了个礼,“让贝勒爷受惊了。奴才失职,请贝勒爷恕罪。”恬洵冷冷的扫了那侍卫头领一眼,没有搭话。
刚刚的暗卫的箭队追杀乌雅的动静极大,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的看热闹丫鬟下人堵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地上本来洁净的雪一会就被踩得污糟糟的。恬洵看了心烦,直接领了壁空回屋子里去了。
本来闲暇清逸的早晨就这样毁了,恬洵心中便生出几分烦闷。当下便命令了壁空把侍卫和看热闹的下人都轰了出去。顺便让壁空去通报一声说恬洵的眼睛已经复明了。
不一会,袁阔便打探完消息回来了。恬洵问了一句怎样?
袁阔明白恬洵所指,摇了摇头。
恬洵会意的点了点头,叹了声气,“到底还是让他跑了。”
“奴才算是到的早的,那里只留了一点血迹,不见人影。侍卫们还在府里搜,但是估计乌雅早就跑了。”袁阔将自己的打听到的一一道出。
恬洵知道乌雅的厉害,以乌雅的身手中的那一箭还是要不了他的命的。恬洵没想过乌雅会死在王府,但希望侍卫可以抓住他,自己说不定还能趁机问出点什么来。比如说明玉的事。
恬洵因为抓暗卫眼睛失明了一个月,所以将明玉的事情一拖再拖,从中秋之期只拖到了隆冬月份,这件恩怨还是早日了结为好。
荣硕自从做了九门提督后,变得更加繁忙,一早便去了早朝还未回来。翠海陪着晋阳昨日就去了相国寺为恬洵祈福,明日才回来。王府里主事的只剩下了恬洵。
壁空回来后,恬洵叫了袁阔壁空和躲在暗处的图添出来,让下人准备了火锅,四人不分主仆,同席而坐。恬洵首先以茶代酒敬了图添一杯,“图添,今早多谢你。”
图添摆了摆手,说道,“爷,你这样就是折煞我了,保护爷,是属下的职责。”
恬洵浅笑了一下,不再多说。恬洵话不多,但是席间却丝毫不显得冷清。
恬洵本是想以这一席菜聊表对袁阔三人的感谢之意,可是吃着吃着筷子就停了下来。恬洵忍不住想起乌雅和明玉。
袁阔见恬洵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爷,你还是在想明玉的事情?”
恬洵虽然没有说话,但看恬洵的神色九成就是了。
袁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眼睛放光的,袁阔看着图添,说“图添,你不是以前做过很长时间的暗卫吗?知道些···”
“袁阔,”恬洵吓止了袁阔,“图添是暗卫,暗卫有自己的做事准则。保守秘密是本职。”
“可是,爷,为主子分忧也是奴才的本职。”袁阔说道。袁阔不明白恬洵有捷径走为什么还要绕远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恬洵知道袁阔定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对他说道,“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准则,就像冬雪下雨,春华秋实。任何违背规律的事物都是不合理的。就像你知道冬天下雪合理夏天下雪不合理一样,你让一个暗卫违背暗卫的准则这就是不合理的。”
“好了。吃饭吧,不说这件事了。”恬洵说,恬洵又看着图添说,“你不必在意,这件事我会自己查。”
图添看着恬洵,眼中没有犹豫,他说,“爷,属下也想为你分忧,只是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不多。所知道的告诉爷也无妨。”图添所知道的关于明玉的事,还是那一夜在端王府夜宴散后,晋阳与扇蕊聊天时,带出的一段妯娌之间的家长里短。那时图添还执行着监视晋阳的任务,故知道了这段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