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张公子精力也未免太旺盛了吧,”楚荆怪声怪气地说着,冷眼看着张寅走进长安最大的妓院之中,昨晚左拥右抱睡到今天日上三竿,下午便又开始寻花问柳起來,
“少说废话了,咱们跟着他这么久了,你到底看沒看出來啊,”走在他身边的项卫问道,
“看他的背影我倒是越來越觉得像了,只是声音方面,他总是对着女人用那种热血喷胀的声音说话,我哪里能分辨得出來,”楚荆回答,
“再盯他一天,如果还是不能确定的话就再去找品足轩的掌柜,”项卫想了想说道,
楚荆用肘部捅了捅项卫心痒痒的说:“咱们在这等到什么时候啊,要不,我们也进去玩一玩,”
“咱们是在干正事,”项卫脸上一沉轻斥道,
“规矩都是你定的,你不让我们碰良家妇女,我们只好來妓院付钱玩了,现在你又不让我玩……”楚荆抱怨起來,
“闭嘴,快看,”项卫低喊一声打断了楚荆的喋喋不休,往妓院的方向一指,
只见妓院门口,张寅正在跟老鸨说话:“妈妈,我说的姑娘晚上你一定要给我安排好啊,我先去办点事,回头晚上客人來了你先让姑娘们招呼着,”
楚荆听了他的话,不禁低笑一声道:“原來是先來安排晚上的事宜啊,”
“少说两句,快跟上他,”项卫瞪他一眼道,
二人跟着张寅渐行渐停地走到了一个客栈,看着张寅进客栈要了一间房,二人便向小二要了一间跟他相邻的房间,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二人听见张寅门前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他们从门缝里一看,不禁大大的意外了,因为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少妇,卫将军的夫人,
“他是她的表哥,为何见面还要约到客栈來,”项卫皱起眉來不解道,
“难道是偷情,”楚荆禁不住插嘴,一般男女在外面见面大多数都是干一些苟且之事,
“注意听着点,”项卫说着将耳朵贴在了与隔壁相连的墙壁之上,
隔壁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忽而高忽而低,听不太真切,接着说话声就消失,等了一会,一声轻微的呻吟响了起來,项卫和楚荆听到了这声呻吟,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要是男人都能分辨出來,这种呻吟是女人在与男人交欢时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
隔壁屋中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极其之销魂,楚荆涨红了脸听了一会,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來:“看着威风凛凛的样子,想不到竟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而不自知,”这句话出了口,他这才感觉几日前差点被萧鸿飞打败的怨气终于舒了出來,
“要不要咱们去告诉那个卫将军,让他捉奸在床,”楚荆想了想说,觉得看场热闹更解气,
“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不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那个雇主,”项卫白他一眼回答,
“那就再盯一天看看了,”楚荆耸耸肩说,
二人在屋中又等了一会,才听得隔壁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透过门缝他们看见那个少妇整了整发髻走出门來,左右看了几眼,迅速地往客栈外走去,等得那女人出了客栈的门,张寅才缓缓从门内走出,脸上带着淡淡的红,这是刚才辛勤“劳作”的结果,他得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缓缓地往客栈门口走去,项卫和楚荆连忙退了房,远远地跟了上去,
长安的街头上,张寅走得很慢,漫不经心地左看右看,路过集市时,他更是在一家首饰铺边停住了,
项卫和楚荆跟了他许久早就不耐烦了,这会看他停了下來,更是心中暗骂,他们假装在一个货摊前挑选货物,目光却始终沒有离开张寅,
张寅拿起一根银簪,对着阳光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容对摊主说:“这根簪我要了,”他从兜里掏出钱來递给老板,下意识地用右手的手指转动了一下戴在左手上的戒指,这是他的一个坏习惯,每当付完钱给别人时,总是情不自禁地要做一下这个动作,
然而正是这个动作让楚荆确定了他的判断,他一拉项卫的胳膊,说:“他就是雇主,我记得那日他付钱给我的时候也做了那样一个动作,”
“你确定,”项卫问道,
“我确定,肯定是他,”楚荆肯定地说,
“那好,等晚上我们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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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渐深,卫将军萧鸿飞的书房却依然燃着烛,
书房内,萧鸿飞坐着宽大的木椅中,正看着低头肃立的管家,“怎么样,今天有何收获吗,”他缓缓问道,
“回将军,已有了初步的线索,吕府中除了夫人的表哥张寅那日下午的下落不明,其他人都已查清,”
“哦,这么说,除了那个张寅其他人都沒有嫌疑,”
“正是,其他人的去处都有旁人作证,我派出去的人,目前正在偷偷跟踪张寅,”
“嗯,做得不错,如果排除了他的可能性,那就排除了夫人的可能性,我希望这件事和她沒有关系,”萧鸿飞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