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大家正为鼠疫的事情急得团团转,县衙外,來了两个贵客,
山伯等众人见是荀巨伯和王兰携手而來,既是欣喜又是诧异,“巨伯,兰姑娘,你们怎么会一起來贸县,”
荀巨伯拍了拍山伯的肩膀,安慰道:“山伯,我们是听说了贸县的事情才特意赶过來的看看情况的,”
祝英台见王兰头梳发髻,便一脸欣喜地盯着王兰看,问道:“兰姑娘,你和巨伯已经成亲了,”
王兰羞涩地点了点头,“嗯,尼山书院遭劫以后,我们一家人无处可去,便想到了巨伯,”
“是啊,如今岳父、岳母还有小惠,都住在我那边,”巨伯眼尖看见了夫子也站在人群当中,“陈夫子,沒想到你竟然在山伯这里,我听兰儿说……我还以为……”
“有幸捡回一条命,却无处可去,走着走着便到了贸县,”陈夫子无奈道,
“夫子,您沒事就好,我爹娘都以为您已经……我一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王兰又是欣喜又是难过,
山伯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巨伯的袖子问道:“巨伯,贸县城外有马文才重兵把守着,你们是怎么进來的,”
“山伯,我和兰儿这次过來,就是來帮你的,我们也早听说了马文才围剿贸县的事,只是我们到了才知道,城外的马家军也和城里的百姓一样,多数染上了鼠疫,他们现在根本沒有能力攻城了,”
“什么,马家军也染上鼠疫了,”祝英台惊讶道,
巨伯点了点头,“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进來,”
“兰姑娘,哦,不,弟妹,巨伯是我的结义兄弟,如今你们已经成婚了,我应该这样称呼你了,弟妹,你精通医术,能不能想想治疗鼠疫的法子,”山伯问道,
“巨伯,兰姑娘,仪清,仪清她也染上鼠疫了,”祝英台难过道,“现在伯母和蓝田兄在房间里照顾她,她已经昏迷两天了,”
“什么,仪清也在这里,还染上了鼠疫,”巨伯大惊失色,“兰儿,我们快过去看看,”
一群人急急忙忙地跑到柳仪清的房间里,王蓝田一直守在房间里不肯离开,和梁母一起照料,
王蓝田原本要带柳仪清到城外求医,但山伯说不能移动身体,王蓝田只要派阿成到城外去求药,
王蓝田一见大家进到房间,他立马冲到了王兰跟前,“兰姑娘,你來的正好,你快救救仪清,她已经昏迷两天了,”
王兰点了点头,立马替柳仪清枕起了脉,望闻切一番后,“仪清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其实鼠疫也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我跟巨伯來的时候并不知道贸县发生了鼠疫,所以也沒有配药,”
“沒关系,兰姑娘,你需要用什么药,尽管告诉我,我立刻出城去配,”王蓝田焦急地问道,
“好,”王兰从书桌上找了纸笔,“我将药方写起來,王公子,就麻烦你去多配一些,我看城里的百姓都已经奄奄一息了,鼠疫虽然不会使人短时间致命,但它的传染力很大,这病绝不能蔓延开來,”
“嗯,”王蓝田走到柳仪清的床前,向梁母拱手道:“梁夫人,仪清就麻烦您好生照顾了,”
“王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仪清的,”
“蓝田兄,麻烦你跑一趟了,”山伯送王蓝田出了门,
这一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很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就是力不从心,
穿到东晋的三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经常耳鸣头晕,最近已经莫名昏倒好几次了,难不成穿越也会有副作用吗,
口干舌燥,嘴巴里好苦,我迷迷糊糊地缓缓挥着手臂,“水,我要喝水,好渴……”
“仪清,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王蓝田在我耳边叫唤着我的名字,“口渴是吗,我去倒水……”
“來,仪清,喝水,”王蓝田将我从床上扶起,我无力地躺在了他的怀里,嘴巴里苦的要死,喝口水好多了,
“慢点,喝慢点……”
爽,真爽,一口冰凉的水,喝到嘴里,凉到心里,我缓缓睁开眼睛,“蓝田兄,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又昏过去了,”
“仪清,你染上了鼠疫,已经昏睡好几天了,”
“什么,鼠疫,”我用力地挣扎着坐起身,“我怎么会染上鼠疫呢,我记得,我记得我连门口都还沒有踏出去啊,”
“沒关系,都过去了,你现在沒事了,”王蓝田将我安抚在床上,“饿不饿,这么多天你就光喝得进去水喝药,现在一定饿坏了吧,”
王蓝田这么一说,我的确好饿啊,不过,我得的是什么鼠疫啊,无缘无故就得了,又莫名其妙好了,“蓝田兄,你说我染上了鼠疫,那我,我是怎么好的啊,”
“是兰姑娘医好了你,她和巨伯也來贸县了,”王蓝田拍了拍我的被子,“仪清,你先别想这么多,我去给你拿点吃的,顺便通知大家,你已经醒了,”
我点点头,看着王蓝田出了门,怎么有点模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