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兄。你的身体还好吧。怎么看起來气色很差。你不在这半年里。书院倒是出了不少的事。”
“我还是老样子。书院的事我都已经听山伯说过了。沒想到马文才还是一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能够舍命救你。”
“是啊。”每次提到这件事。我的心里就有一点小兴奋。“如果沒有他。或许我都见不到你了。”
王蓝田拍拍我的肩膀。“沒事就好。”
王蓝田依旧和下山前沒什么两样。一到晚上就不会出门。我跟王蓝田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去了马文才的房间。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会不会又在担心我。或者生什么闷气。
“文才。你一个人喝什么酒啊。”我一推门进來就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桌上喝酒。
马文才举起酒杯在自己眼前端望了几眼。“一帮人才叫喝酒。我这是品酒。味道好极了。”
古代的酒。从來就尝不出什么味道。难得马文才心情这么好。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在他心里。其实也沒这么重要。“看你心情不错啊。有什么高兴事。说來听听。”
马文才将一只酒杯摆到我面前。替我斟了满满一杯。“喝了这一杯我就告诉你。”
这是唱得哪出啊。明知道我一杯就倒。还要让我喝酒。不过。这酒的气味怎么有点熟悉啊。我端起酒杯放在鼻口嗅了嗅。就是想不起來是什么味道。试着小抿了一口。怪不得。“这是。这是我的酒。我的葡萄酒。我明明记得。记得……”我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遍。“放哪儿來着。”
马文才抿着嘴笑了起來。又斟上了满满两杯。“这是我在床底下发现的。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打开一闻才知道是酒。去年我们上山时。你买了些葡萄说要酿酒。我一猜这就是你的杰作。”
对啊。因为喝不惯古代的酒。我去年还特地买了葡萄來酿酒。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要不是马文才发现。我这葡萄酒怕是只能留给下一批尼山学子喝了。
“怪不得。我闻这味道就觉得熟悉。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这酒是不是很特别啊。”我拿着酒杯晃了晃。一杯葡萄酒又立马下了肚。这味道就是比一般的酒好。
马文才点点头。“的确不错。仪清。你既然不会喝酒。你怎么会想到用葡萄这么贵的水果來酿酒呢。我还从來沒喝过葡萄酒。”
马文才说得沒错。古代的葡萄据说都是从西域來的。非常的贵。一般的百姓都是按颗买的。不过柳家有的是钱。我买个几串酿酒沒问題。
“就是因为它贵。所以酿的酒才好喝啊。”不过。酒虽然好喝。但是这酒精度好像一点都沒减啊。怎么才三杯。我就晕晕乎乎了。“文才。这酒劲好大啊。我不能再喝了。”
现代的葡萄酒都是后劲比较大。我酿的葡萄酒怎么一喝就醉呢。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测测这酒的酒精度到底有多少。
我撑着手臂在桌上坐了不久。就已经感觉撑不住我的头了。迷迷糊糊地。我就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马文才放下酒杯。将门拴上。他将我抱到床上。替我盖好了被子。“仪清。我不是有意要把你灌醉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睡在王蓝田的身边。你放心。等到明天。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第二天。我一早醒來。一翻身。马文才的脸离我近在咫尺。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天呐。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我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我缓缓地坐起身。靠在了床头。身上的衣服都还在。连外衣都沒脱。一定是我昨晚喝醉了。就睡到马文才的房间了。
我看着身旁的马文才。他也是和衣而眠。连唯一的一条被子也盖在了我的身上。而他自己睡在了被子外面。
现在才刚刚入夏。不盖被子也不怕冻着自己。我起身将被子盖在了马文才身上。自己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便离开了房间。
來到课堂。王蓝田倒是问我昨晚去了哪里。我只能如实交代了。说在马文才的房间里喝醉了酒。
陈夫子拿着一张布进來。坐在了讲堂上。一脸狡诈地问道:“各位学子。你们來书院有不少日子了。住的还习惯吗。”
“不习惯。不习惯……”
“那你们同室友相处的好吗。”陈夫子又问道。
“不好。夫子。我不要跟他同房……”
“夫子。我也不要跟他同房。秦京生整天梦游……”
马文才坐在最前面。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的反映。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陈夫子挥着手臂。示意众人安静下來。“就是为了更好地让同学间多多交流。今天我特地來满足你们的愿望。”陈夫子摊开手中的白布。上面有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我已经替你们重新安排了房间。替你们调换了室友。”
课堂上又是一阵喧哗。只有马文才得意洋洋地坐在位子上。陈夫子好好地替学子调换房间。莫非跟马文才有关系。
说是调换室友。其实也沒差多少。山伯与巨伯同房。我与马文才一房。祝英台竟然跟王蓝田一房。
天呐。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