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
樊琅天惊觉自己的失态,立刻坐了回去,抬起手将酒饮下,淡淡道,“李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呵呵,那里,尽心尽责是在下一贯秉承的原则,承蒙四皇子夸奖,在下感怀于心,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樊琅天打了个哈欠道,“本皇子有些累了,这些都撤了吧,”说罢起身准备离去,
“恭送四皇子,”说完,他抬起头,偷偷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一张俊美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心中暗自道,这个男人藏的还真深,不过…………
眼在瞥见他衣角的那几滴污渍时,却是一笑,立刻吩咐道,“來人,将这些舞姬带下去,好好赏赐,”随即却又拉住管家,指明将最后上场的舞姬送到四皇子的屋里,
樊琅天淡淡地朝那名歌姬的方向看了看,就转身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一室的月色旖旎,樊琅天倚靠在床榻上,半敞开衣襟,青丝如瀑在胸前铺开,双眼优待醉意,却在间或闪过一抹锐利,
眼前的女子一身浅蓝色,玲玲百态,虽半遮脸,但那眉宇间透出的淡淡的神韵却让人迷醉,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子,更是让人心头一亮,只是一眼,便可见人的魂魄摄去,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慵懒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的清冷,犹如三月的冷月,让人亮眼却又心寒皆具,
女子只是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上前一步,朝樊琅天盈盈一拜,“奴家姓秋,名致云,”
当她的声音出來的时候,樊琅天心头一颤,连躲在屋顶的千灵月也是一震,
这个女子的声音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而且,她的名字倒过來说就是自己的名字,为何,这个女子为何要这样说,
“哦,”樊琅天微微耸动眉峰,却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葡萄放进嘴里,舔了舔嘴角,邪慵道,“千灵月,”他说的很慢,但听得出是字字都咬得狠,说的重,
“正是,”女子沒有抬头,却显得异常的沉静,
千灵月躲在屋顶,为她捏了把汗,樊琅天是何等精明的男人,这个女子表现得如此镇定,早就在一开始变出卖了自己的身份,接下來,樊琅天会该怎么做呢,
樊琅天从榻上站了起來,松垮的衣裳从床榻上滑落,笔直地落下,丝绸丝滑的质地,像是湖水般柔顺,随着他的每一步,缓缓如水而动,
然,千灵月却感到了寒冰一般的冷气从他的身上缓缓流溢出來,将这原本温暖如春的室内变得异常的寒冷,
连喝出的气都冻结成冰,女子明显开始紧张,身体微微颤抖,她强力压制心头的那股惊颤,努力摆出一副镇定如初的模样,
樊琅天优雅地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将她的下颚抬起,锐利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室内一片宁静,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冷汗在背脊缓缓地渗出,女子咬住下唇,“王爷,为何这么看着奴家,夜深了,不如让奴家伺候王爷休息吧,”
说着她伸出手,想攀上他的肩,却被樊琅天抢先了一步,他扯下她的面巾,露出一张倾国的脸,
千灵月明显感到樊琅天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恐的景象,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來,双肩在微微地颤抖,
“为何,为何,为何…………”他一连说了三声‘为何’,然后他放开了女子的脸,后退了三步,眼底却闪过一抹痛殇,
千灵月疑惑他如此震惊的原因,她微微地倾过身子,刚好在女子对面有一面镜子,原本是放在房内以用來增添房事情趣,可当千灵月透过房顶看到镜子中的女子时,手中一颤,整颗心都被揪了起來,她睁大双眼,几乎都不能呼吸,
那名女子的脸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你是谁,”樊琅天猛地抓住女子的双肩,眼里狂乱,
“哎呀,王爷,你抓疼奴家了,奴家好疼…………”女子却在瞬间变得娇柔,双眼里透出清冷却柔和的目光,与千灵月的目光竟是如此的神似,
“夏儿,不,灵月…………”樊琅天一改之前的冷酷,将女子抱进了怀里,嘴里嚷嚷道,“灵月,你终于回來了,回來…………”
他的声音中隐隐带了哀恸之音,神情却是无比的沉痛,
千灵月拧起了眉头,这名女子为何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很明显,她有所意图,目的是樊琅天,
“王爷,让奴家伺候您歇息吧……”说着,女子便将芊芊玉指从他半敞的衣裳里探入,纤细的手指游弋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勾出点点火花,
这边千灵月仍在疑惑,可是下面的人却早就心猿意马,樊琅天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将她拦腰抱起,朝床榻走去,
千灵月将瓦片轻轻地盖上,屋里传來阵阵低喘与娇嗔声纠缠在一起,
哼,樊琅天,你倒是会享受,不过我看你这会是要注定命丧温柔乡了,如果自己沒有看错,女子在做那一系列的挑逗时,眼光如波,可眼底却沒有丝毫的情欲,那面大镜子将人心最真切的一面照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