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陪你,”说着他抱起千灵月床榻走去,
“我自己能走,”千灵月刚想开口,却被他用食指按住双唇,
“你放心,我只是想抱着你,不会做其他,”天夜祁说完,翻身在她的身边躺下,伸出手,将她圈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轻柔道,“睡吧,”
男子独有的气息从身后将自己包围住,千灵月轻轻一笑,那种气息沒了之前的狂暴,转而化作轻柔的呼吸,这样的天夜祁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嘴角缓缓地溢出一抹温柔的笑,缓缓地跟上他的节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们便踏上了旅途,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桃儿坐在车上,看着千灵月,不解地问道,
“飞凤国,”千灵月依靠在车内,掀起车帘往外看去,京城离自己的视线越來越远,但城墙上那一抹坚毅的身姿却依旧清晰,
天夜祁站在城墙上,狂风吹起衣袍,鼓起的袖子,猎猎作响,
望着载着她离开的马车,天夜祁的心中却腾起了一丝的不安,似乎她这一走,将会是永久,那种不安的感觉随着马车向前的每一步,而变得越來越强烈,如同这鼓动的风般,狂大膨胀,那一刻,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想要冲过去追赶,可是当他看到城墙上那傲然飞舞的五彩烽皇旌旗时,狂乱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的冷水,狂乱依旧,只是不再那般的炙热难耐,
长长地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父皇,当初你的心情是否也如此,想要放开,却不能,想要抓住,却发现,更加不能,
像云一样的女子,总是会随着风飘离,若是自己沒有像风一样的洒脱,那么是不是就永远也无法追上她的步伐,注定只能像这般看着她远离,却无能为力,
千灵月看着城头上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底也泛起一丝叹息,为何,每次她看他,都会生出一种淡淡的惆怅,这种惆怅让人生出无限的感慨,似乎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而走的线,永远也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小姐…………”桃儿见她心思沉重,“小姐是不是不舍得王爷,”在城头,王爷看小姐的那种深情的神情真是羡煞旁人,只是不知小姐为何却总是一副淡淡疏离的感觉,莫非小姐并不喜欢王爷,可是又不像啊,小姐看王爷的眼里也是透着脉脉的深情,
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了,
千灵月摇了摇头,她不知对于天夜祁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感动胜于喜欢,还是喜欢胜过感动,若是沒有桃花村的那一夜,他们是不是会就此如同这世间最普通的夫妻般,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马车行走了几日到了两国的边界,
“三嫂,前面就到千狼谷了,我们要必须在天黑之前通过那里,”车外响起雪无痕的声音,
千灵月掀起车帘,朝外看了看,“为何,”
前方的两座大山就如同巨人的臂膀,环抱住了那到狭长的山谷,磅礴的气势中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
“千狼谷两边的悬崖峭壁,奇石嶙峋,地势险要,到了晚上还经常有盗匪出沒,赶队的商旅一般从不在夜晚穿过千狼谷,”
“那我们赶路吧,”千灵月看了一眼前面的千狼谷,无形中平添了一种不安,
日头渐落,雪无痕下令车队加快步伐,冲过千狼谷,
车子颠簸着朝前而去,就在即将到达峡谷的尽头时,一种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阵幽悦的埙声划破夜空,接着四面悬崖壁上响起了森冷的狼吼声,恐怖的声音似悲鸣,又似低吼,随着吼声的增加,增强,四周出现了许多的幽绿的星火,
“小姐,”桃儿从未见过此等恐怖的阵势,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双眼瞪得老大,“是狼,好多的狼,”毕竟这狼吼声的确是阴森可怕的很,由此而生的恐怖之感如可透骨的寒气般深深地刺入骨髓之中,
“你呆在车内别动,我出去看看,”千灵月说完,掀起帘子,跃下马车,
当她刚一出车子,就感到一阵的恶寒袭來,抬起头看去,满山的幽绿阴森,不知何时整个峡谷已经是一片的阴森如夜,在星点的幽绿中,居然泛起了点点的血红,幽绿中透着血红,在满山遍布开,
“这是怎么回事,”千灵月翻身上马,驾马走到雪无痕的身边问道,“不是说它们到了晚上才会出沒,”
“看來是有人不想我们平安地走过峡谷,”雪无痕拉紧缰绳,马儿在原地转了一圈,“是哪路英雄,请出來一叙,”
声音透过内力发了出去,回震在整个山谷里,浑厚高扬,
“哈哈,头一次有人把老子说成是英雄,有趣,真有趣,哈哈,”一道更为洪亮的声音在山谷的另一头响起,带着狂傲之气回荡的山谷里,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们只是路过的商旅,无意打搅,只请打开方便之路,我等将感激不尽,”雪无痕四下里查探,却沒能发现这个人究竟藏身何处,
“哦,放你们过去可以,不过,我要你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