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我布的这个阵法,无人能解,王爷之前不也领教过吗,他们是出不來的…………”
“可是…………”
“王爷,我真的想喝点水,”这回她用有些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天夜祁想了想,站了起來,朝前面看了看,对她说,“前面有个小溪,我去取点水,马上回來,你在这里等我,”
“恩,”千灵月点了点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惨白的双唇微微勾起,
“皇兄,你果真厉害,这么快就破了阵法,”千灵月双眼看着前方,却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着话,
风吹过树叶,发出秋日簌簌的肃杀之声,
唰,,,,
一把明晃晃的长枪便从耳后穿过,尖锐而寒历的银光箭头就横在脖筋处,
寒气如丝,诡异缠绕着她,
“说,”樊琅天一身的狼狈,原本俊魅的脸现在却一片死灰,长发如狂蛇乱舞,眼里是冷厉的肃杀,
“说什么,”千灵月反而冷静,
“你何时会了桃花阵,”他记得师傅沒有教过她,
“皇兄好生奇怪,这个阵法难道只能你练得,我就练不得了吗,”他果然识得这个阵法,
师父说过,这个阵法,他只教给了自己,可是为何,樊琅天他也会,
“哼,师父说过,这个阵法她只教给了我和玉飞狐,何时传与了你,你休要胡说,老是回答,你究竟是从谁那里习得的,”说话间,箭头又朝她的脖间压近了几分,血丝丝如流,
“我要是不说呢,”千灵月冷笑道,“皇兄难道不是想杀了我,那么我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区别,”
“你,”樊琅天怒气冲冲,“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反正偷学师父的阵法,你本來就该受罚,我就代师父执行,”
枪起,寒光熠熠,樊琅天将枪头对准她的脖筋,敛起眸,狠狠地扎去…………
千灵月握紧手中的冰针,刹那光电,她猛地转身,捏紧冰针朝樊琅天刺去,
“你,”樊琅天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内力如卷风席卷而來,将他猛地震飞,
紧接着,一道震怒的声音响起,
“樊,致,夏,”
千灵月只觉得身子一紧,下一刻,她已经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樊致夏,”天夜祁怒气冲天,狠狠地抱紧了她,“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他说过,不会再留她一个人,她难道就不明白吗,
感受到他冲天的怒火,千灵月唯有低下头,不敢去看他那怒火冲天的双眸,但心底却有一丝的感动,
“我们回去,”天夜祁刚转过身,背后却飞來一道冷厉的剑锋,
抱着她飞身躲过那道雷厉的剑锋,天夜祁连连后退了几步,定下神,看向來人,
“樊琅天,”天夜祁狠狠地盯着眼前一脸阴霾的男人,
“天夜祁,你以为,你们可以走得掉吗,”樊琅天冷冷地笑道,将目光转向在他怀里的千灵月,“夏儿,你不是说过,就算是要玉石俱焚,也要与我一起死吗,”
闻言,千灵月心头一凛,
“哈哈,夏儿,你还真说对了,我当真是舍不得你一个人去死,所以,你先行一步吧,”樊琅天从怀里拿出埙,放在嘴边,勾起如残月般的冷笑,“我们到地府里再见,”
“你…………”一种不祥的预感突袭上心头,莫非他想…………
悠扬的埙声飘扬在空荡的山谷中,幽越轻扬,却带着一点的阴柔,让人寒栗战战,
“致夏,那是什么,”天夜祁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看到樊琅天眼里那抹的决然,心头一惊,问道,
“不好,王爷,我们快走,”
当千灵月看清了他手里的那个埙时,心头如遭电击,大呼道,
樊琅天冷冷地笑了,來不及了,致夏,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致夏,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爱上他,
千灵月的话还未落音,身子便如风中秋叶,不断地颤抖起來,脸色愈发的透白,白的惨烈,
手紧紧地抓住天夜祁的肩膀,关节微微泛白,
“致夏,你怎么了,”天夜祁发现她的异样,连忙将她放在地上,扶起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了,”
“是蛊,是蛊毒…………”千灵月咬紧牙根,喘着气,玉飞狐,你又骗了我,根本沒有蛊毒的解药,
眼前的景物已经模糊,千灵月体力不支地倒在天夜祁的怀里,
“够了,”天夜祁将她抱在怀里,朝樊琅天喊道,“停下來,她够痛苦了,”
埙声戛然而止,
“哦,”樊琅天冷笑着,“恒王爷,你肯求我了,”
“王爷………………”千灵月颤抖着手,抓住他的袖子,用尽气力摇了摇头,“不要求他,我,我,不要,”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天夜祁此刻心宛如刀割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