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王爷府会有这样奇怪的地方,这口棺材又是谁放在这里的,
当他迈开步子想进去一探究竟之时,耳边传來一阵低沉的声响,
“五弟怎么到这里來了,”天夜祁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后,带着微微的笑意,
“哦,我随意走走,谁知竟在不只不觉间走到了这里,对了,三哥,这里住着什么人,”天吏恒转过身,朝他释然一笑,镇定的眼神如一泓深不可见底的潭,连轻风抚过,都难以泛起一丝涟漪,
“五弟觉得好奇,”天夜祁瞥了一眼屋内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是,从未见过三哥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的确让我感到好奇,”
天夜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去,然后对他说,“呵呵,其实我也好奇,”
“好奇,”
“是啊,好奇我的王妃,”
“王妃,她怎么了,”
“她还真是个奇女子,五弟知道这口棺材是怎么回事吗,”天夜祁指着屋里的棺材问,
“五弟也为此感到纳闷,”
“这口棺材是王妃与我打的一个赌约,”
“赌约,”
“是的,王妃和我在新婚之夜打了个赌,她说要是她能够在这口棺材里躺上一炷香的时间,她便算是赢了我,到时候,她便可以提出一个要求,而我不能拒绝,”天夜祁冷眸一闪,瞥向了远处长廊的那一头,
一抹绯红微微动了动,随即又躲到了大柱后,
赌约,,千灵月心头一惊,难道说,并不是天夜祁把樊致夏关进棺材里的,是她自己自愿躺进去的,,,
震惊,太让人震惊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天夜祁在说谎,不过,千灵月认为他是那般的骄傲,如此骄傲自负之人是沒有必要在自己的皇弟面前撒谎,
这一点,她倒是相信,天夜祁沒必要,也不屑这么做,
这回千灵月不明白了,为什么,为什么樊致夏要这么做,
事情绕了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哦,那么王妃赢了,”天吏恒马上猜到了结局,
“呵呵,是的,”天夜祁的嘴角扬起难得一见的弧度,
“看來,王妃的确是个奇女子,后來王妃说了她的心愿吗,”
天夜祁这回沒有说话,而是别有深意地将目光转向了长廊的那一边,神情深远,缓缓说道,“沒有,”
他也好奇,为什么她付出了如此巨大的努力,最后却什么也沒提,是她还未想好,还是这根本就只是她的一个阴谋,就像当初她算计自己喝下那壶酒,最后她得到了王妃的头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一回,她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这里,千灵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樊致夏啊,樊致夏,这回连我也不理解你了,若是当初说你千方百计地设下计谋,为的就是祁王妃这个有名无实的头衔,那么,新婚那夜,你的举动又是为何,
想起天夜祁那种不屑于厌恶的表情,千灵月的心头涌起一阵的苦涩,只是不管你的真实想法如何,你在意的人始终不曾理解你,也不曾原谅你,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呢,
恒王府外,两辆装饰金穗流苏的雕花马车早就等候多时,贵雅的金色锦幔落落下垂,将车内与外界朦胧隔离开來,
柳儿一身粉红大袍,上面绣着牡丹簇簇,显得端仪又不失温婉,青丝绾成流云髻,镶嵌着玛瑙,翡翠的金钿恰如其分地点缀在发髻间,远远看去,犹如漫天的金辉都收纳进了发间,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
众人都惊艳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天夜祁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人,
尊贵,福雅,贵气逼人,的确是柳儿的特色,她总是时时刻刻将自己置身于一个高度,然后俯视众人,
柳儿在王爷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得意,她心中喜悦,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能够夺目耀眼,一走出去就能吸引任何一个人的眼光,这样,他的脸上才有光彩,
就在她自鸣得意之时,耳边却响起一脉温沉的爽朗之声,
“祁王妃为何还未來,”
转眸看去,只见天吏恒并未看着她,而是将眼光转向了门口,满眼期待地看着,
柳儿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一丝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