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可是在关心我,”某人死皮赖脸地跟了上來,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跟到了门口,
千灵月不理他,翻身上了马背,
就在这时,有道人影从街角处飞身而出,
“月儿,小心,”月璃天劈掌,想要拦下那一剑,
谁知那一剑,剑势凶猛,如闪电般掠过千灵月的手腕,
千灵月还來不及反击,蒙面人便扯下了她染血的衣袖,飞身离去,
“月儿,你沒事吧,”月璃天扶住她的身子,关切地问道,
“沒事,”千灵月低头,看了看伤口,又抬起头,看向了來人消失的方向,心中疑惑,那人并无意伤害自己,他的目的似乎是为了夺走那块染血衣袖,
为什么,
千灵月拧紧了眉头,他的目的何在,
“月儿,”月璃天看她沒有回答,又问了遍,“我带你去包扎下,”
千灵月却侧目看向他,刚才,他明明就在身旁,以他的身手怎么会拦不住來人,
“你怎么了,”月璃天表现的很淡然,看向她,
“沒什么,这点伤不碍事,”千灵月正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
“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到什么时候,我才不用再为你担心,”月璃天却异常的温柔,不计较她的坏脾气,依旧固执地为她细心地包扎伤口,
淡淡的米色光芒照在他的脸上,那如白瓷般细柔的肌肤上泛起微微的光芒,将他映照在光晕中,
千灵月看的有些痴迷,初见他时,他便是个飘飘如仙的俊美男子,那一眼淡如春风的目光吸引了她,
多年后,再度遇到他,却是一个落拓的男子,她为他感到难过,
如今他再度恢复了之前的风华绝代,她为他感到欣慰,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在遇到他之前,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在看到他之后,那颗原本坚硬的心又渐渐地被他那感染人的笑所融化,
也许是她累了,有多少恨,可以经得起六年的岁月洗礼,有多恨,也都该洗尽了,流逝在岁月的洪流里,
“谢谢,”千灵月释然一笑,
“月儿,”月璃天却是一怔,随后他笑了,“谢谢,”谢谢你,对他的宽容,
他的笑,很纯,很美,让人沉醉,
“娘,”千荀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千灵月回过神,低头一看,她的手还在月璃天的手掌心里,
脸色一红,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手,“怀儿,你今日沒去修炼,”他怎么沒跟画魂在一起,
“哦,临出门时,师傅说有事,让我先到前门等他,”千荀怀说着话,眼却在千灵月和月璃天之间來回扫着,
看到他们脸上那不自然的神态,千荀怀嘿嘿一笑,貌似,他刚才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细节哦,
“哦,”千灵月扶住千荀怀的肩膀,看向巷子的那一头,
画魂今日怎么也怪怪的,从前,他从不会打发怀儿先走,有什么事他都会当着怀儿面谈,今日是什么事让他这般的谨慎,
“那我们等等你画魂师傅吧,”
沒过多久,画魂便心事重重地从巷子的那一头走了过來,当他看到千灵月和月璃天时,随即换上了一副平淡淡的笑,
“怀儿,我们走吧,”画魂朝千灵月投去一个安心的笑,示意她别担心,随即拉着千荀怀的手先走了,
“这个画魂师傅的來历,你可知道,”月璃天看着他们的背影问千灵月,
千灵月翻身上马,拉紧缰绳,“我不知,”
“你不知,”月璃天惊讶,他和她一起生活了六年,而她却说对这个男人的底细一无所知,
“有些人,即使知道了,也未必看得清,有些人即使不知,也能看得很清楚,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千灵月说道,
有些人,即使你知道了他的一切,却依旧看不透他,有些人,你不必知道,因为他总是将最真实的一面摆在你的面前,你无须设防,无须猜忌,只需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
画魂便是这样的人,记得初次见到画魂时,他浑身是血倒在雪地上,那双比白雪还纯净的眸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从未见过那般纯净的眼,沒有阴冷,沒有算计,沒有阴霾,如同湛蓝的大海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