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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儒教的叛徒(下)(1 / 3)

黄昏日落的时候。范廷亮回到了驿馆。人家去开会中午就回來了。范廷亮一直到晚上才见到人。吴美娇提心吊胆的。见到范廷亮。她又惊叫起來。“你这脸是怎么了。”

吴美娇用手指戳了戳范廷亮脸上的伤。范廷亮说:“沒什么。走路不小心摔的。”

吴美娇叫道:“扯淡。走路有摔成这样的吗。”吴美娇咄咄逼人问个不停。范廷亮受不了她的唠叨就道出了实情。吴美娇很是气愤。说:“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他胡克难凭什么把你打成这样。不行。得找他说理去。”

吴美娇拉着范廷亮的手就要去找胡克难说理。范廷亮说:“哎呀。不就是一点皮外伤吗。养几天就好了。胡克难是万灵道的教主。你找他说什么理呀。”

吴美娇叫道:“教主怎么了。教主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以前拎着刀棍和林茂青打打杀杀的能耐都哪去了。”

范廷亮说:“为了接近胡克难。为了更深入地了解万灵道。我受这点伤无所谓。我还一拳把胡克难打成熊猫眼了呢。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忍辱负重也是必须的。”

吴美娇心疼地看了看范廷亮脸上的伤。说:“你身上有沒有受伤啊。”

范廷亮满不在乎地说:“磕磕绊绊算不得是伤。”吴美娇掀起了范廷亮的衣服看了一眼。范廷亮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简直都被打成了一堆烂肉。

“这个胡克难。下手这么狠毒。我咒他不得好死。走。快进屋。我给你抹点药膏。”吴美娇拉着范廷亮进了屋子。范廷亮脱掉了衣服。一身的伤让吴美娇不忍多看。范廷亮趴在了床上。吴美娇一边咒骂着胡克难一边给范廷亮涂抹药膏。范廷亮像个孩子似的。夸张地叫喊起來。

吴美娇气咻咻地说:“现在知道疼了。有本事别让人打呀。就你那两下子还要和人家比武。”

范廷亮说:“不是我要和他比武。是他死皮赖脸非要缠着我。我实在是沒办法了。”

吴美娇看着范廷亮的身上的伤直皱眉头。“这个胡克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知道手下和他比武不会用全力。他还下手这么狠。简直就是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范廷亮语气平和了一些。说:“其实胡克难也挺可怜的。”

吴美娇愣了。叫道:“他吃喝玩乐盛气凌人的。他还可怜。我看可怜的是你。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还不敢还手。受气包。”

范廷亮翻了一下身子。说:“我在万福宫里听老仆役说起胡克难的身世。真的挺可怜的。人吧。有时候还真是不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时。”

范廷亮向吴美娇讲起了他听说的胡克难的故事。胡克难出生在唐朝末年北方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当时唐朝虽然看上去还是四海升平。但是内部已经腐朽溃烂了。贪官污吏横行。土地兼并严重。再加上朝廷对周边夷狄部落用兵。征收捐饷赋税。水旱之灾肆虐全国。唐朝的统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胡克难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农民。而且还是那种既无文化也无田产的赤贫农户。胡克难的祖父、曾祖、高祖都是给地主种地的佃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一辈子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天天吃上饱饭。到了胡克难的父亲这一辈。可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上天可怜胡氏一脉。给胡家送來一个天资聪颖的儿子。就是胡克难的父亲胡唐。

胡唐小时候刚会走路就跟着父兄到地里去。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哥哥们都把心思用在怎么种地怎么干农活儿这上面。胡唐却和他们不一样。总是趁父兄不注意偷偷跑到村子里地主家的学堂外面。翘着脚在窗外听先生讲课。

胡唐的父亲见儿子逃避劳动跑了。气呼呼地四处寻找。最后在学堂外找到了胡唐。揪着胡唐就要一顿暴打。学堂里的先生听见窗外的打骂声哭喊声走了出來。询问了胡唐父亲事情的原委。先生很感动。要免费给胡唐上课。

其实胡唐的父亲根本就不想让儿子读书。读书有什么用。考科举当官。对于农家孩子來说。那比走路捡到狗头金还要困难。虚无缥缈一样的事情。孩子不念书在家帮着干点活儿。还能分担一下家庭的重任。种地攒钱娶媳妇儿。这在农村人看來才是切合实际的正确选择。

先生见胡唐的父亲有些犹豫。就苦口婆心劝说父亲。古时候有一个很好的社会风气。那就是绝大部分人。疯子傻子和脑后长反骨的人除外。都尊重知识。对教书先生都充满了敬佩。当然了那时候教书先生的个人素质和道德修养也值得人们去敬佩。

教书先生近乎于央求。这让胡唐的父亲受宠若惊。自己一个泥腿子竟然受到先生的如此礼遇。要是再不同意儿子念书。那可就是给脸不要脸了。胡唐的父亲同意把胡唐送到了学堂。胡唐高高兴兴地坐在了教室里。看着儿子欢快的模样。胡唐的父亲心里也冒出个这样的想法。希望咱们老胡家祖坟冒青烟。让这小子光宗耀祖。

胡唐早上、傍晚在田地里帮着父兄干活儿。白天在学堂里上学。晚上就在月光下复习。穷人家油灯这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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