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海水师巡视了一圈。寇德彰的心情很不好。高二强快要把自己架空了。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以前高二强和自己穿一条裤子。歃血为盟讲义气。现在高二强的心还是不是当年的心。谁能知道。谁能钻进他的心里瞧一瞧。
寇德彰回到南岛做出了一个决定。任命寇德彬为副将协助高二强管理沿海水师。并且还对沿海水师的人事任免做了重大调整。许多高二强的亲信都被调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沒有真本事光会谄媚的奸佞小人。高二强心里不高兴。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寇德彰和高二强之间出现了裂痕。范廷亮非常高兴。回到南岛叫上范权和曹世海、曹世洋一起到酒楼里喝一顿。四个人喝得正畅快。一阵****飘进了耳朵里。扭头一看艳阳天正在门口和几个脏兮兮的店小二打情骂俏。
范廷亮看着艳阳天。正好此时艳阳天也转过头來看着范廷亮。两个人目光碰了一下。艳阳天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含情带笑。范廷亮低头拿着酒杯喝酒。艳阳天向范廷亮走了过來。那几个店小二还涎皮赖脸地追着艳阳天。艳阳天骤然变了脸色。将几个店小二一顿臭骂。骂得店小二一头雾水。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艳阳天走到范廷亮面前。范廷亮躲闪不了了。尴尬地冲艳阳天笑了一下。范廷亮的一个笑脸。艳阳天绝对拿着当爱情。她搬过一把椅子亲密地贴着范廷亮坐下。说:“听说你跟着大帅去沿海军营了。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告诉人家一声。”
我和你什么关系。出门还得告诉你一声。范廷亮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沒说。“哦。这都是大帅安排的。”艳阳天拿起范廷亮的酒杯。落落大方地喝了一口酒。范廷亮想拦都拦不住。
喝完了范廷亮杯子里的酒。艳阳天又伸出手搂住了范廷亮的脖子。浑身软得像一条蛇搭在范廷亮的身上。“你到沿海军营都干什么去了。有什么好玩的事说出來给我听听。”艳阳天把周围的人都当成了空气。虽说范廷亮脸皮够厚。可是他也受不了艳阳天这样的举动。
范权和曹世海、曹世洋站了起來。说:“大人。我们先走了。有事回去再说。”三个人结了帐朝门外走去。范廷亮伸手想要叫住他们。艳阳天却两片红唇贴过來堵住了范廷亮的嘴巴。
范廷亮被艳阳天纠缠得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只好叫店小二开个包间。在包间里摆上酒菜。请艳阳天吃一顿饭。然后赶快走。在包间里有了遮掩。艳阳天更加放肆。就差直接去扒范廷亮的裤子了。范廷亮要是自尊心够强的话。完全可以去状告她猥亵。
范廷亮想和艳阳天聊天。聊天能分散她对于肉体的注意力。范廷亮聊着聊着貌似不经意地聊到了高二强。“你二哥在沿海军营好像和大帅闹了一点别扭。”艳阳天说:“我二哥现在到处乱发脾气。我都不愿理他了。最近他好像事事不顺心。在赌场扎金花一夜之间输掉了一百万两银子。”
范廷亮一口酒喷了出來。“多少。他输掉多少钱。”艳阳天满不在乎地说:“一百万两银子。”范廷亮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两银子。我沒听错吧。天文数字啊。”艳阳天撇了一下嘴。说:“我二哥这个人从小就爱赌。人家说他是嗜赌如命。他输钱很正常。只是以前从來沒输过这么多。”
范廷亮搂着艳阳天深情地吻着她的嘴。天呐。这可是范廷亮第一次主动去吻艳阳天。艳阳天幸福得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迷醉了。完全迷醉了。范廷亮先把艳阳天弄迷糊了。然后再慢慢套艳阳天的话。“你二哥哪來这么多钱啊。他一个月俸禄顶多也就几百两银子呗。”
艳阳天笑着戳了一下范廷亮的额头。说:“你真傻。现在有几个当官的只靠俸禄生活。”范廷亮装出一副很傻的样子。说:“你二哥有灰色收入啊。”艳阳天吱吱唔唔有些犹豫。范廷亮笑了一下。说:“干嘛。防着我。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范廷亮做出一副很失望的模样。艳阳天爱范廷亮爱得发狂。见范廷亮扭过头去。急忙拉住了范廷亮。说:“我不是防着你。这件事不能乱说的。”范廷亮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理解。”那表情却分明在说我不懂我生气。
艳阳天想了想终于开口了。“正良。你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啊。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这还是无意中从我二哥那偷听來的。我二哥挪用了洋人的俸禄和军饷。”范廷亮说:“不给洋人开钱。洋人能同意吗。”艳阳天说:“我二哥说先拖着不给他们开钱。然后再削减他们的俸禄、军饷。”
寇德彰的队伍里有很多洋人。这些洋人雇员的俸禄、军饷是东土华夏官兵的几倍甚至是几十倍。东土华夏的官兵们一直有意见。范廷亮说:“洋人懂技术。你削减他们的俸禄。他们要是造反了投靠叛军怎么办。”
艳阳天说:“我二哥也想到了这个问題。我二哥要以摆庆功宴为名。把他们都叫到军营里。告诉他们削减俸禄、军饷。他们哪个要是不服。二哥就杀鸡儆猴当场宰了他。”范廷亮眼睛一亮计上心來。笑着说:“哦。你二哥心眼儿真多。”
范廷亮和艳阳天聊了几句就急着回去。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