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的身世让唐鹧鸪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种同命相怜的感慨让唐鹧鸪和小福子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唐鹧鸪将近三十岁了。心里第一次燃起了对异性的火焰。他和小福子在烛灯下聊了很久。一直聊到蜡烛燃尽天色发亮。
临走时。唐鹧鸪掏出十两银子给小福子。小福子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在她那贫困的老家。十两银子够他们全家生活小半年的。唐鹧鸪见小福子发呆。又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小福子。
小福子知道这张花花绿绿的纸是银票。顶好多好多的银子。但是她不识字。不知道银票上写些什么。唐鹧鸪指着银票说:“这可是五十两银子。你要收好了。”小福子惊讶得嘴都闭不上了。五十两银子对她來说就是天文数字。
唐鹧鸪冲小福子笑了一下。打开窗户跳出了屋子。小福子心里满是迷惑。这位大爷确实与众不同。出手这么大方。而且跳窗户不走门。好神秘的人啊。自从与小福子相识之后。唐鹧鸪满心装的都是小福子。唐鹧鸪一辈子沒得到过爱的滋润。父母的爱。兄弟的爱。恋人的爱。他统统沒有体味过。小福子像是一盏灯照亮了唐鹧鸪昏暗的内心世界。
唐鹧鸪隔三岔五就要到妓院來看望小福子。每次都撒下大把大把的银子。妓院里上上下下很快就知道了这位爷是个财神爷。花钱如流水。不皱眉不眨眼。有了唐鹧鸪的撑腰。小福子在妓院里的地位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小福子穿得土里土气的。像个干粗活儿的丫鬟。现在小福子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不输给任何大家闺秀。以前小福子是受人指使被人欺负。现在她可以颐指气使。指挥别人欺负别人了。老鸨子惦记着她招揽唐鹧鸪这棵摇钱树。对她的态度也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每天哄着她捧着她。让她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唐鹧鸪盗來的钱财大部分都搭到小福子身上了。小福子有时候也会产生疑问。这位唐大爷到底是干什么的。躺在被窝里偎依在唐鹧鸪的怀里。小福子问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整天來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的。”
唐鹧鸪抚摸着小福子的头发。说:“我跟你说过了我家是做生意的。我跟着父亲到京城來做生意。”小福子追问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唐鹧鸪说:“别问这些了。你要干什么。”
小福子转身看着唐鹧鸪。说:“我不想这样和你偷偷摸摸沒有名分。我想和你做长久夫妻。”唐鹧鸪整天和小福子如胶似漆。有人就点拨小福子。既然那位唐大爷那么喜欢你。你何不让他娶你过门。名正言顺做一对长久夫妻。
小福子提出了成亲的问題。唐鹧鸪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嫌弃小福子出身不好不想和小福子成亲。他是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小福子跟着他要受牵连。思前想后。唐鹧鸪决定金盆洗手带着小福子隐居起來过安稳日子。
不过唐鹧鸪和小福子都过惯了挥金如土的日子。让他们再过清贫的日子。他们都受不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唐鹧鸪想干一票大买卖。够他和小福子一辈子挥霍的。然后他就和小福子离开京城。找一处世外桃源。买它一大片田地。当个地主公地主婆。
世间哪里的宝物最多。自然是紫禁城了。唐鹧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紫禁城下挖了一个地道网。这就是后來范廷亮和蔺远山他们钻的地道。唐鹧鸪挖好了地道。还沒等潜入紫禁城盗宝。就遇到了麻烦。
荣王府的侍卫长郑养浩经过多方调查得知。夜明珠是唐鹧鸪盗走的。郑养浩恨得咬牙切齿。联系了顺天府。全城搜捕唐鹧鸪。顺天府是治理京城的最高行政衙门。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委市政府。郑养浩带着顺天府的衙役逐门逐户地清查。抱着宁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把个京城闹得鸡犬不宁。大牢里蹲满了嫌犯。
一天。郑养浩带着衙役搜查到唐鹧鸪住的客栈。唐鹧鸪刚好下楼要出门。见一群官差模样的人闯了进來。他悄悄地躲到了角落里。郑养浩走到柜台前冲掌柜的和店小二叫道:“你们这里有沒有可疑的人员。”
掌柜的点头哈腰。说:“官爷。我们这里住的都是良民。大大的良民。”郑养浩阴沉着脸。说:“把住店的花名册拿过來。”店小二乖乖地把花名册交给了郑养浩。郑养浩仔细翻看着。说:“把单独住店的。年纪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的都给我找出來。”
唐鹧鸪在角落里听得心里一惊。他害怕自己身份泄露出去。低着头就要往门外走。郑养浩看了唐鹧鸪一眼。叫道:“站住。”唐鹧鸪停下了脚步。郑养浩走过去上下打量他。说:“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干什么的。”
唐鹧鸪垂着目光。说:“我叫牛二。家住柳河沟。到京城來打零工混饭吃。”郑养浩盯着唐鹧鸪。说:“你在那打零工。”唐鹧鸪迟疑了一下。说:“我在南城码头当装卸工卸货的。”
郑养浩一下子扯开了唐鹧鸪的衣服。唐鹧鸪的半个肩膀露了出來。郑养浩瞪着眼睛叫道:“细皮嫩肉的。哪里是什么装卸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郑养浩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