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太过黑暗。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玩得了的。”
范廷亮听了隋子亮一番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隋先生。你要离开紫禁城我可以帮你。”隋子亮精神为之一振。说:“真的。你有什么办法。”范廷亮说:“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晚上我们就走。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看着我。我范四爷吐口唾沫就是钉。说带你走就一定带你走。”
范廷亮决定带着隋子亮和吴美娇离开紫禁城。临走前他想起了柳文婷。不管怎么样他们也算是相识一场。还是打声招呼吧。此番一别又不知何日再相聚。第二天早上。范廷亮随便编造了一个谎话。离开万象居來到了裕庆宫。
柳文婷见到范廷亮很兴奋。一下子就扑到了范廷亮的怀里。范廷亮被她的热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柳文婷捏了捏范廷亮的鼻子。说:“你这几天跑到哪去了。怎么不來见我。”
范廷亮说:“我这几天忙着工作呢。今天來见你还是忙里抽闲。”柳文婷撇着嘴。叫道:“胡说。看你这样子一点不像忙碌的样子。”范廷亮笑了一下。说:“忙碌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像这样耷拉着爪子。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范廷亮学着小狗的模样。柳文婷笑着捶打了他一下。说:“讨厌。沒个正经。走。我们别在这站着。去别处走一走。”柳文婷和范廷亮在紫禁城外城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元嘉宫附近。
隔着老远范廷亮和柳文婷就听见一阵叫喊声。元嘉宫的宫门沒有关。一群穿着短褂的人在练武打拳。人群中间站着一个头戴金冠。穿着黑绸短褂的人。此人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放着凶冷的光。尖尖的鹰钩鼻子几乎要戳到嘴唇了。这个人就是宋王世子赫连厚德。
赫连厚德身边围着五六个穿着红衣短褂的武师。武师们围着赫连厚德转圈。赫连厚德盯着他们。突然大喊一声施展起拳脚來。赫连厚德一个人打五六个人。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招数如行云流水。速度快。令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力量大。在远处都能清晰地听见拳风划破空气的响声。命中准。每一招都直奔对方的要害。
赫连厚德一拳击中了一个武师。发出清脆的毛骨悚然的响声。武师伤筋断骨倒在地上。赫连厚德身体小巧灵活。腾空跃起。摸爬滚打。他就像一只猞猁。虽然小却异常凶猛。
几个武师也是武艺高强之人。但是都被赫连厚德打得血流满面浑身是伤。赫连厚德飞身一脚将一个武师踢倒。武师爬起來。赫连厚德又窜过去猛击武师的腹部。然后再一拳将武师打得鲜血淋漓。
武师已经丧失了还击的能力。但是赫连厚德还不肯罢休。他双手抓起武师抛向天空。跳起來一脚将武师踢出数米开外。打斗结束了。几个仆人上前给赫连厚德递过毛巾。赫连厚德抓起毛巾擦了擦汗。坐到椅子上休息。
武师们倒了一地痛苦地呻吟。其中有一个伤势严重的奄奄一息。几个仆人把他抬到了担架上。赫连厚德吃着西瓜看了一眼。说:“赏他二百两银子。”赫连厚德就是这么一个天性凶残的人。他从小练武到现在。打伤打残的武师不计其数。甚至还有几个被他活活打死。赫连厚德这么凶残。为什么武师们还要给他当陪练呢。给钱多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赫连厚德的狠毒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显现出來了。有一次他背着奶妈偷偷跑出去爬树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來。摔破了衣服。奶妈把小赫连厚德抱回屋子里数落了一顿。奶妈威胁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小赫连厚德的父王。
小孩子都是惧怕家长的。为了不让父王知道这件事。小赫连厚德想出一个办法。下毒毒死奶妈。幸亏赫连厚德当时年幼。不知道什么是毒药。抓了一把巴豆放进了奶妈的饭菜里。害得奶妈腹泻不止。
赫连庆贵得知了这件事很震惊。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干出什么禽兽之事。赫连庆贵把儿子吊在房梁上狠狠抽打。最后还是王妃寻死觅活苦苦哀求。赫连庆贵才饶了赫连厚德这一回。
小赫连厚德的狠毒让赫连庆贵这个征战沙场的老王爷都心惊胆寒。所以赫连厚德小时候赫连庆贵很不喜欢他。后來赫连厚德长大了。帮着赫连庆贵剿灭叛乱。清查贪官。整顿税收。每一件事都做得干净漂亮。文武全才。是赫连庆贵为数不多的成年儿子中。唯一能独挡一面的。又因为他是赫连庆贵的长子。所以赫连庆贵就请求康德皇帝将赫连厚德册封为世子。
赫连厚德出了一身汗。坐在椅子上吃西瓜。透过敞开的宫门看见了柳文婷。赫连厚德放下西瓜站了起來。说道:“柳郡主。你好啊。”柳文婷本來想拉着范廷亮避开赫连厚德。但是赫连厚德冲她喊了这么一嗓子。她碍于情面不得不停下來。回应了一句:“你好。小王爷。”
赫连厚德快步走到柳文婷面前。脸上堆着笑意。说:“柳郡主在散步。到元嘉宫休息一会儿吧。我叫人给郡主切几块冰镇西瓜。”柳文婷说:“不必了。我不爱吃西瓜。”
赫连厚德说:“不吃西瓜就进去坐一坐嘛。郡主你好不容易來一次的。”柳文婷说:“我还有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