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在王府里待得时间长了,丫鬟仆人们都和他混熟了,大家对他的口碑都不错,每次柳文婷动怒要处罚下人的时候,范廷亮总在旁边求情,几句话逗得柳文婷笑了,犯了错的下人也就得救了,范廷亮长得比较高又幽默又有人缘,大家背地里都管他叫“东方朔”,
雄鸡一唱天下白,范廷亮睁开眼睛,金色的阳光洒满了一床,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去找柳文婷,这是他每天固定不变的一套程序,范廷亮掸了掸袖子正要往外走,马功赞急急忙忙跑进來险些与他撞了一个满怀,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范廷亮问道,
马功赞很兴奋,说:“大人,惊喜啊,有意外惊喜啊,”
范廷亮不以为然,说:“什么意外惊喜,”
马功赞说:“汪正伦汪先生带着商队到王府來了,”
汪正伦可是范廷亮的结拜大哥,范廷亮兴奋地叫道:“在哪了,我大哥在哪了,”
马功赞说:“汪先生正在大殿和柳行空交谈呢,”
汪正伦是端木子贡级别的大商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隆重的接待,柳行空就是以接见外藩小国王公的礼节接见的汪正伦,汪正伦带着随从名义上是來和柳行空商讨通商事宜的,实质上是为了摸清柳行空的立场,同时打探一下范廷亮等人的处境,
范廷亮得知汪正伦來到了王府,万分欣喜,在王府里待了几个月总算是遇见故旧了,范廷亮來到了汪正伦的住所附近等待汪正伦,汪正伦和柳行空见过面聊了一阵之后回房休息,看见范廷亮,汪正伦也是满心欢喜,
汪正伦拍着范廷亮的肩膀,询问范廷亮这些日子可好,范廷亮有些激动,说:“我以为我一辈子被软禁在这里,再也见不到大哥你了,”
汪正伦说:“你出使高武省被扣押了,齐王和二弟(秦王张福六)都很担心你的安危,通过各种途径打听你的消息,得知柳行空沒有为难你,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范廷亮咬着嘴唇,说:“大哥、二哥还有齐王殿下和诸位朋友这么关心我,我这心里感动......哎,不说这些了,大哥,我们进屋坐着慢慢聊,”范廷亮和汪正伦來到屋子里,坐下喝着茶水聊了许久,范廷亮从汪正伦口中得知,义军现在势如破竹,高奏凯歌一路东进,进展很顺利,柳行空已经悄悄地向义军这边倾斜了,
范廷亮从汪正伦口中得到的都是一些好消息,心情非常愉悦,最后汪正伦神秘兮兮地对范廷亮说:“老四,你一个人在这生活还习惯吗,我带來了仆人服侍你,”
范廷亮不知道汪正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必了,大哥,我在这生活挺好的,有吃有喝逍遥自在,”
汪正伦说:“我给你带的这个仆人你真不要,”
范廷亮见汪正伦话中藏有玄机,问了一句:“那仆人是谁,什么模样,”
汪正伦笑了,说:“你见了就知道了,”说着汪正伦扭头望向屏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身材娇小的仆人,
范廷亮仔细一看这小仆人是女扮男装的吴美娇,范廷亮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
汪正伦说:“一路上不太平,女子打扮太显眼,所以我就让弟妹换一下装束,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汪正伦起身走了出去,
汪正伦走出去关上了房门,范廷亮一把将吴美娇揽入了怀中,吴美娇推开了范廷亮,说:“你干什么呀,猴急猴急的,”
范廷亮说:“想你呗,这么长时间沒见到你了,我这心里装的满满的全是你,”
吴美娇撇了一下嘴,说:“少在这花言巧语,你那么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捎个信,害我在家替你担心,”
范廷亮摊开双手,说:“这的环境你也看到了,高墙大院,比监狱防范还要严密,我怎么给你捎信,我倒想飞鸽传书,可是我手里也沒有鸽子啊,鸡倒是有几只,搁厨房等着做菜呢,”
吴美娇坐在了范廷亮身边,说:“不和你说这些了,你这几个月还好吗,他们沒有为难你,”
范廷亮说:“还好还好,就是时时刻刻总想着你,”
吴美娇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范廷亮,范廷亮被她盯得很不自然,“喂,你干什么呢,”
“你的脸怎么了,”吴美娇伸手去碰范廷亮的眉角,上次范廷亮和田政彪格斗时留在眉角的伤痕还沒有消退,吴美娇碰了一下,痛得范廷亮龇着牙倒吸凉气,吴美娇再仔细一看,范廷亮脸上到处都是淡淡的伤痕,
“你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弄的,”吴美娇心疼地叫着,
范廷亮满不在乎,说:“沒事,前几天不小心磕的,”
吴美娇叫道:“不可能,你别撒谎了,你这肯定是被人打的,谁这么沒有人性下手这么狠,”
范廷亮见瞒不过去了,淡淡一笑,说:“前几天和一个匈奴人比武弄的,沒事,这都快好了,”
吴美娇站起來火冒三丈,说:“哪个匈奴人,咱们找他去,比武就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