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的早晨。康伯辉、吴美娇、白静等人早早就守在了牢城营门口。牢城营的大门缓缓打开。范廷亮和淳于浩德走了出來。看到范廷亮和淳于浩德面黄肌瘦的样子。吴美娇和白静难过得简直要哭了。范廷亮笑着说:“你们干什么。我们无罪释放你们应该高兴啊。”
吴美娇捂着嘴巴看着范廷亮。说:“你在里面一定吃了不少苦。才五天就瘦了这么多。”
康伯辉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在里面受虐待了。谁欺负你们了。告诉三哥。三哥给你们出气。”
范廷亮说:“三哥。用不着了。一点小事我们在里面自己就解决了。三哥。这五天我可是度日如年啊。这肚子里也早搜刮得一点油水也沒有了。你快请我们去吃饭喝酒吧。”
康伯辉一听喝酒就來了精神。“好好。老四。浩德。咱们快上车。醉仙楼摆上一桌。不醉不休。”康伯辉招呼远处的车夫把马车牵过來。范廷亮笑呵呵地就要上车去和康伯辉喝酒。吴美娇在后面拽了拽范廷亮的衣袖。
范廷亮扭过头莫名其妙。“干什么。”
吴美娇压低声音。说:“刚走出大牢就喝。我看酒对你來说比媳妇儿还亲。”
范廷亮拍了拍她。说:“我都五天沒吃一顿饱饭沒喝一滴酒了。体谅体谅。理解理解。”
范廷亮、淳于浩德等人上了马车离开牢城营。直奔咸安城最富盛名的醉仙楼。在马车上范廷亮想着醉仙楼的那些美味佳肴。口水就止不住地往外淌。五天的牢狱之灾实在是把人折磨得够呛。
吴美娇在车上不停地问范廷亮。这五天都是怎么过的。有沒有受虐待。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睡好。范廷亮知道吴美娇和许多女人一样喜欢大惊小怪。便沒告诉吴美娇他和猴崽子打架蹲水牢的事情。
吴美娇说:“你骗人。我听人家说大牢里黑暗得很。狱卒要刑讯逼供收黑钱。牢房里囚犯们还要互相打斗。还有什么牢头狱霸专门欺负新來的犯人。”
范廷亮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这都是听谁胡说的。过去的事咱们就别提了好不好。”
吴美娇生气了。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这是关心你。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來的吗。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你在大牢里遭受酷刑。浑身血淋淋的。惊醒过來枕巾都被泪水沾湿了。哼。你却这么沒有良心。问你几句就唧唧歪歪不耐烦。”
范廷亮安慰着吴美娇。“好好。我错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求求你别生气了。”范廷亮又在吴美娇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吴美娇娇羞地笑了。偎依在范廷亮的怀里。
马车颠簸了很久。颠得范廷亮屁股都有些疼了。“现在这是到哪了。”范廷亮掀开车窗帘向外张望。突然。范廷亮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马车飞驰狂奔一闪而过。范廷亮把头探到窗外。向后看着。
吴美娇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喂。小心点。别碰伤了头。”
“沒什么。沒什么。”范廷亮掩饰着内心的惊讶。
“沒什么是什么呀。”吴美娇紧紧追问。
范廷亮说:“我看到一条狗。好像是新品种。耳朵长成这样。嘴巴长成这样。爪子有这么大。尾巴有这么长。”
“这是什么狗。我看看。”吴美娇探头到窗外张望。
范廷亮说:“别看了。早过去了。”
其实刚才范廷亮向外张望。看见街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行人。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携手走在路边。其中有一个少女看起來非常像水芙蓉。
范廷亮想要看个仔细。马车却风驰电掣一般闪过了。范廷亮平静的心情被打破了。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水芙蓉真的來到了咸安城。水芙蓉盘旋在范廷亮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在醉仙楼吃饭喝酒的时候。范廷亮都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范廷亮在街上看到的千真万确就是水芙蓉。显庆城被义军攻破之后。罗森把锦衣卫大营迁到了咸安城。百花营的女特工们也一并迁到了咸安城。范廷亮看见水芙蓉的时候。水芙蓉正在和几个女伴逛街购物。水芙蓉只顾着和女伴说说笑笑。沒有发觉一辆飞驰而过的马车上坐着范廷亮。
水芙蓉和女伴们在街上逛了一天。两只手都提满了购物袋。腰里的荷包空空瘪瘪的。回到住处打开购物袋仔细一看。所买的东西又沒有几件是真正有用的。水芙蓉有些后悔。叹息一声。责怪自己是花钱精。一个月的俸禄又要见底了。
女伴安琪儿在旁边说:“别叹气了。以后你找个有钱的老公就可以随便花钱不用这么愁了。想买的东西买。不想买的东西也买。反正是有钱嘛。”
水芙蓉说:“有钱的老公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找一个。”
安琪儿说:“我要找一个真心实意爱我的男人。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即使生活清贫一点。我也觉得幸福知足。”
水芙蓉说:“那我也要找一个我爱的人。”
安琪儿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瞎说。”水芙蓉扭过头去。
安琪儿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