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见范廷亮要给他们出头,提起了精神跑回军营,诸葛恩在旁边看着直皱眉头,诸葛恩年岁大了,心态较为平和,他反对范廷亮这么意气用事,这么做容易捅出大篓子,但是范廷亮怒目圆睁浑身冒着火气,诸葛恩也不敢触怒他,
过了一会儿,曹世海、曹世洋兄弟带着人气势汹汹地來了,范廷亮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对兄弟俩讲了一遍,然后附在兄弟俩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遍,曹家兄弟说:“大人您就瞧好吧,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以为咱们第七师是软柿子随便捏,”
曹家兄弟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他们刚走侯楠就急急忙忙地跑來了,见到范廷亮气喘吁吁地说:“永明,出事了,马功赞他们团有几个人在青楼……”
范廷亮摆了一下手,“不用讲了,我都知道了,”
侯楠很诧异,“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范廷亮阴沉着脸,说:“刚才那几个士兵來找我了,”
侯楠说:“刚才呼延毅派人來找我了,他们说这件事是误会,双方都喝了点酒沒压住火气,捅死了我们一个弟兄他们表示非常遗憾,來向我们登门道歉,并且赔偿死去那个弟兄抚恤金二百两银子,”
范廷亮瞪着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打死了我们的弟兄给二百两银子就完事了,我打死他们的人我一个给四百两,四爷我不缺钱,”
侯楠见范廷亮情绪有些过激,说:“永明,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范廷亮说:“我已经派曹世海、曹世洋兄弟去做了,你回去告诉呼延毅的人,就说你沒找着我,这件事你做不了主,叫他们拿着钱回去,”
侯楠说:“永明,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头脑要冷静啊,”
范廷亮看了看侯楠,说:“什么叫冷静,我收下钱咽了这口气就叫冷静,”
侯楠说:“双方都是喝多了,酒精冲昏了脑子,大家都是义军都是一家人,为这点事大打出手岂不叫人耻笑,”
范廷亮叫道:“一家人,现在想起來咱们是一家人了,捅死咱们弟兄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咱们是一家人,弟兄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这次我要不能给他们出头,我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总兵,”
侯楠说:“对方是呼延毅的亲兵,呼延毅是何许人也,张大哥也要敬他三分,”
范廷亮看着侯楠,目光中流露出愤恨,“呼延毅怎么了,他有三头六臂呀,就是天王老子这么欺负我也不行,作栋,你要记着咱们头顶的乌纱是弟兄们拿命换來的,关键时候你不护着弟兄们,让不让弟兄们心寒,做人要讲良心讲义气,”
侯楠不知哪來的一股邪气,非要和范廷亮较真,“永明,要是都像你这么想,你打完了人家,人家还要反过來打你,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最后得怎么收场,”
范廷亮粗暴地挥了一下手,“我不管那些,总之我就一句话,我的兵让人欺负了我不能坐视不理,”
侯楠也大动肝火,说:“永明,你这不是混头吧脑不讲理吗,”
范廷亮看了看侯楠,突然抬起自己的胳膊拍了拍肘关节,“作栋,做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侯楠一股火窜到天灵盖,叫道:“我这怎么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是劝你为你好,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难堪的是你,”
范廷亮面露凶相,侯楠不甘示弱,两个人针锋相对顶在了一起,陈忠急忙在旁边说:“都少说几句吧,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作栋,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永明会处理好的,”侯楠看了范廷亮一眼,又看了陈忠一眼,转身走了,
陈忠拍了拍怒气未消的范廷亮,“别生气了,作栋也是为你好,都是急脾气撞到一起就炸,”
范廷亮扭头对陈忠说:“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他挺有血性的,现在怎么竟这么缩手缩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曹世海、曹世洋带着二十多个乔装打扮的士兵來到了青楼,令他们想象不到的是,呼延毅的亲兵在打死人之后竟然像什么也沒发生过似的,美滋滋地拎着小酒壶看东洋妞跳舞,曹世洋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哥,这群兔崽子欺人太甚,不弄死他们几个我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曹世海显得比较镇定,说:“别急,今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黑子,你带着几个人把门窗给我看住了,别让他们夺门跳窗跑了,”
黑子拍了拍胸脯,说:“大人放心,包在我身上,连个苍蝇蚊子也不叫它飞出來,”
安排妥当了曹世海、曹世洋兄弟带着人进了青楼,呼延毅的亲兵打死了人满不在乎,青楼的老鸨子却吓得半死,那伙军爷也不是善茬子,死了人岂能善罢甘休,老鸨子和龟奴们一直提心吊胆守在门口,见曹世海、曹世洋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闯进來就知道事情不好,一个小龟奴急忙上楼要去通风报信,
小龟奴刚跑了几阶楼梯,曹世洋就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老鹰捉小鸡一般揪住了小龟奴的后衣领,“小杂种干什么去,”
曹世洋长着一张夜叉脸,吓得小龟奴哆哆嗦嗦要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