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和赫连浩德滚在地上厮打成一团,吴美娇扑在他们身上用力想把他们拉开,三个人就这么搅在一起,突然,轰隆一声响,三个人就感觉天旋地转掉进了一个大坑里,石子、树枝、泥土纷纷从头顶掉落,砸得他们满头满脸,
范廷亮吐出嘴里的泥沙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來叫道:“美娇,美娇,你沒事吧,”范廷亮看见吴美娇盖在两片大树叶下面呻吟,范廷亮跑过去把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吴美娇摸着屁股,说:“沒事,就是摔了一下,”
范廷亮抬头看了看,他们掉进來的是猎人挖的捕兽坑,猎人有时候会在山林里挖一个大坑,上面盖上浮土、树叶之类的东西,一眼看上去毫无破绽,等猎物掉进坑里便无法逃脱,猎人隔三岔五到陷坑这來看看,看见里面有猎物就乱箭射死,然后拖出來扛家去扒皮吃肉,
陷坑分为两种,一种是净坑一种是脏坑,所谓净坑就是坑里沒有什么东西干干净净的,所谓脏坑就是在坑里插上刀枪剑矛、削尖的竹签子,幸好范廷亮、吴美娇、赫连浩德掉进的是净坑,否则三人现在就被扎成了刺猬,
范廷亮正在四处观望,听见赫连浩德在角落里惨叫,吴美娇说:“快去看看四皇子怎么了,”
范廷亮不耐烦地走过去踹了赫连浩德一脚,“死瘪犊子叫唤什么,”
范廷亮这一脚踹下去赫连浩德叫得撕心裂肺,吴美娇蹲下身子问赫连浩德,“四皇子,你怎么了,”
赫连浩德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说:“腿,腿,我的腿,”
吴美娇低头一看,赫连浩德的腿流出了鲜血受了伤,吴美娇说:“四皇子你忍一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吴美娇对别的男人这么温柔体贴,范廷亮心里酸溜溜的有些吃醋,“不就是腿破了流点血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鬼叫什么,”范廷亮朝赫连浩德的伤腿踢了一下,赫连浩德惨叫着,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险些昏厥过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吴美娇被彻底激怒了,站起來冲着范廷亮吼叫,眼里喷出的怒火简直要把范廷亮烧为灰烬,范廷亮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嗫嚅着嘴唇向后退去,
范廷亮一个人退到了角落里坐着,吴美娇在另一边给赫连浩德包扎着伤口,范廷亮看着他们俩心里也是怒涛翻涌,吴美娇给赫连浩德包好了伤口,赫连浩德像个孩子似的闭着眼睛苦着脸,吴美娇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看着范廷亮说:“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逃出这陷坑啊,”
范廷亮撇了一下嘴,酸溜溜地说:“有你那四皇子在还用得着我想办法吗,”
吴美娇看着范廷亮不说话,那哀怨的眼神像钢针似的刺着范廷亮,让范廷亮浑身不舒服,范廷亮低下头躲闪着她的目光,突然,范廷亮看见吴美娇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越流越多,哭着哭着便哭出了声音抽噎起來,
范廷亮的心就算是硬如钢铁,被吴美娇的眼泪一泡也软成豆腐了,范廷亮悄悄走过去,问:“你怎么了,”范廷亮话刚出口吴美娇就抓起身边的石子、土块朝范廷亮砸去,范廷亮自知理亏,遮挡住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吴美娇带着哭腔叫道:“范廷亮你不是人,”
看见吴美娇哭得梨花带雨,赫连浩德情绪激动地叫着:“姓范的你别欺负美娇,有什么本事冲我來,”
范廷亮瞟了他一眼,“一边待着去,这里沒你事,”
吴美娇抹了抹眼泪,看着范廷亮,说:“范廷亮你三番五次地冤枉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范廷亮急忙捂住吴美娇的嘴,“不是你瞎了眼,是我烂了舌头胡说八道,”
吴美娇一下子拨开了范廷亮的手,说:“你冤枉我和四皇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什么话都和你说遍了,你还是不肯消停,既然这样我们就一刀两断,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赫连浩德在旁边有气无力地说:“对,美娇你早该醒悟了,赶紧离开他,”
范廷亮冲着赫连浩德叫嚷:“滚滚滚滚滚,我们两口子的事轮不到你插嘴,”顾忌到吴美娇,范廷亮现在还不敢随意辱骂殴打赫连浩德了,范廷亮转过身一脸温柔地对吴美娇说:“我这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你说我作为一个男人听到你和他……我能无动于衷吗,我承认我表现得有点过火,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吴美娇的神情有些松动,范廷亮露出了笑容,赫连浩德在旁边又叫道:“美娇,你别让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他这种男人最不是东西,你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就赶紧离开他,别越陷越深,美娇……”
赫连浩德情绪有些激动,范廷亮笑了,说:“你省省吧,我和美娇的感情是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的吗,别枉费心机了,对不对,美娇,”
吴美娇说:“你们都别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这陷坑,”
范廷亮志得意满地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吧,美娇,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赫连浩德冷笑一声,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