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向方达借了一个团三千多人的队伍,然后带着队伍悄悄來到陀罗寨附近安营扎寨,陀罗寨依附天险易守难攻,如果从正面打上去,范廷亮借來的这三千多人远远不够,所以陀罗寨只能智取不可强攻,范廷亮和陈忠、侯楠带着几个随从化装成百姓,先在陀罗寨附近察看一下地形,再做商议,
范廷亮一行十几个人在陀罗寨附近转了一大圈也沒有发现软肋,范廷亮急得直挠头,嘴里骂道:“这个宋家万还真有两下子,整个陀罗寨被他弄得滴水不漏啊,”
陈忠望了望远处的陀罗寨,说:“万事万物都有他的软肋,只是我们暂时还沒有发现而已,永明,站得高看得远,要不我们到对面的山上,在山顶眺望陀罗寨或许会有重大收获,”
范廷亮听从了陈忠的计策,带着大伙朝陀罗寨对面的双顶山走去,双顶山山脚下丛林密布,连路都沒有,几个随从拿着镰刀在前割断荒草藤蔓开路,开出几里地,范廷亮等人遇见了一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路,他们还沒來得及高兴,一群持枪握刀的土匪从两旁的树林里跳了出來,
为首的是两个相貌极像的兄弟,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一个穿着灰褐色衣服,兄弟二人叫道:“什么人,留下买路钱,”范廷亮等人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被宋家万发觉了他们的计划,那么他们就无法出奇制胜,两军对垒打阵地战,宋家万是不会害怕的,
侯楠反应敏捷,急忙走上前去笑了笑,说:“二位好汉,你们是宋寨主手下的吧,我们是过往的商旅……”
两个汉子突然打断了侯楠的话,“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是宋家万的喽罗呢,”侯楠愣怔了,和范廷亮、陈忠等人面面相觑,两个汉子说:“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老子是双顶山的曹氏双雄,金枪将曹世海、银枪将曹世洋,”
范廷亮和陈忠、侯楠目瞪口呆,从來沒听说过什么双顶山的曹氏双雄,这时范廷亮带來的随从里有一个人站了出來,说:“曹家兄弟,你们还认得我吗,”
曹氏双雄看了看那个随从,说:“你是狗子,”
随从笑着点了点头,“对呀,我是狗子,想不到你们兄弟现在在这当了山大王,”
曹世海说道:“狗子,你不是到长安那里投军了吗,怎么变成商旅到双顶山了,”
狗子刚想说话,范廷亮朝狗子使了一个眼色,狗子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说來话长,你们兄弟怎么到这了,”
曹世洋叹息一声,说:“老家兵荒马乱的,乡绅恶霸又趁机剥削百姓,活不下去了,实在是沒办法我们兄弟才上山当了土匪,”
狗子与曹氏兄弟原本是同乡,也是个精细伶俐的人,他说:“这里离陀罗寨不远,陀罗寨的宋家万大寨主兵强马壮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投奔宋家万,”
提到宋家万曹氏兄弟露出不屑的神情,说:“宋家万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点人马狂妄自大,我们哥俩儿偏不买他的账,前一阵宋家万派人來要和我们合伙,哼,什么合伙,说白了就是大吃小吞并我们,我们哥俩儿沒同意,那姓宋的就给我们玩阴的,趁我们不注意派兵要拿下我们的寨子,幸亏我们全寨弟兄同仇敌忾才打退了宋家万,这一仗宋家万害死了我们十几个弟兄,我们与宋家万不共戴天,”
听说曹氏兄弟与宋家万是死敌,范廷亮等人心里豁然开朗,脸上露出微笑,狗子继续说:“你们人少宋家万人多,你们也拿宋家万沒办法呀,”
曹世海说:“我们双顶山虽然只有二百多人,但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早晚我们要把宋家万的人头剁下來,”
狗子心里暗喜,说:“曹家兄弟,现在义军正要对付宋家万,你们如此憎恨宋家万,何不投奔义军,借助义军的力量报仇雪恨,你们总待在这双顶山上也不是个办法呀,”
曹世洋说:“我们也是沒有活路才暂时栖居这双顶山,我们也想投奔义军,但是苦于无人介绍啊,狗子,你不是投军了吗,你能给我们介绍吗,”
狗子微微一笑,说:“曹家兄弟,你们要真想投靠义军我现在就给你们引荐,这位就是反虞联军总兵兼御前带刀侍卫,范廷亮范大人,”
曹家兄弟呆呆地看着范廷亮,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范廷亮的面前,双手抱拳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范大人,还请范大人海涵,”
范廷亮上前扶起了曹家兄弟,说:“两位好汉不必如此,快请起,请起,”
曹家兄弟站了起來,说:“范大人,您是來对付宋家万的,”范廷亮点了点头,曹世海说:“范大人,我们兄弟可以助您一臂之力,我们在这双顶山也待了些日子,对陀罗寨也有所了解,”
范廷亮大喜过望,说:“太好了,有二位好汉的帮助,宋家万死期将至,”范廷亮把曹家兄弟带到了军营里,曹家兄弟向范廷亮讲了一下陀罗寨的大致情况,陀罗寨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土匪小山寨,但是最近几年由于宋家万靠贩毒卖苦力赚了大钱,陀罗寨也越來越壮大,俨然成了一座山城,
陀罗寨分为内寨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