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他角斗士还是冷静一些。他叫道:“大家不要乱。聚在一起排好阵型。投镖。”陈忠一声令下。角斗士们从腰里拔出飞镖掷向屠夫黑罴。雨点一般的飞镖袭來。屠夫黑罴挥动两只大熊掌左右招架。一些飞镖被屠夫黑罴打落在地。还有一些击中了它。
屠夫黑罴在山林里生就的一副皮糙肉厚。飞镖扎在了它的身上。扎破了皮毛见了血。但是却沒有伤了它的元气。流淌出來的血反而刺激它更加发狂。屠夫黑罴拨掉身上的飞镖冲向角斗士。角斗士们退在角落里无处可逃了。陈忠叫道:“攥紧家伙和它拼了。”
穷鼠反咬猫。有的角斗士被逼急了。拿着枪矛闭着眼睛。叫喊着冲向屠夫黑罴。屠夫黑罴在战斗中是不会退缩的。它迎头冲了上去。人与熊混在一起激烈厮杀。角斗士拿着枪矛刺向屠夫黑罴的胸腹。屠夫黑罴就抡起熊掌拍向角斗士的头脸。
一场混战下來。几个角斗士无头断肢倒在血泊之中。屠夫黑罴的肚腩和肋下也被-插上了几支枪矛。侯楠跌倒在地用手蘸了点血抹在脸上装死。这个屠夫黑罴实在是太厉害了。别说是十个人就是一百个人也难以将它制服。
侯楠倒着装死。整个竞技场里站着的角斗士就剩下陈忠和范廷亮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來不得半点犹豫。來不得半点胆怯。范廷亮知道屠夫黑罴凶残猛烈。在挑选武器的时候。范廷亮拿着两支枪绑上接在了一起。这样就成了一支长枪。对付屠夫黑罴这种力大无穷的野兽。人类必须要有距离的优势。
范廷亮趁着屠夫黑罴喘息的时候。攥着长枪刺向屠夫黑罴的心脏。屠夫黑罴侧身闪躲。长枪扎进了它的身体里。范廷亮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要给屠夫黑罴刺个透心凉。屠夫黑罴狂吼一声。一掌拍断了长枪。然后瞪着血红的眼睛扑向范廷亮。
长枪断了。范廷亮抓出身上的飞镖、匕首掷向屠夫黑罴。屠夫黑罴一一躲闪过去。离范廷亮越來越近了。眼看着屠夫黑罴就要扑倒范廷亮了。陈忠抓起一把钢刀飞向屠夫黑罴。钢刀扎进屠夫黑罴后背的皮肉里。此时此刻屠夫黑罴也顾不得疼痛了。一心就想要范廷亮的命。范廷亮连连向后退去。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
范廷亮摔个仰面朝天四仰八叉。戴在脖子上、掖在衣服里的那块通灵宝玉被晃了出來。如炬骄阳悬在中天。炽烈的阳光正好照在范廷亮的通灵宝玉上。反射出的光芒刺进了屠夫黑罴的眼睛里。屠夫黑罴惨叫一声向后退去。
动物比人有灵气。屠夫黑罴感觉到范廷亮脖子上的通灵宝玉不是俗物。它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撇开范廷亮扑向陈忠。陈忠抓起身边的枪矛向屠夫黑罴投掷过去。屠夫黑罴咆哮着。抖动着鲜血淋漓的皮毛冲到了陈忠的面前。陈忠慌忙向远处跑去。
屠夫黑罴把陈忠赶到了城墙下面。无路可逃了。陈忠大喊一声跃向城墙。抓着城墙砖手脚并用向上爬去。屠夫黑罴立起來张着嘴巴咬向陈忠。陈忠急出一头冷汗。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爬蹿。屠夫黑罴的大嘴就要咬到他的腿脚了。千钧一发之际。陈忠一脚踩在了屠夫黑罴的鼻子上。用力向下一蹬。借着惯性窜到了城墙垛口。双手抓住了垛口。双脚踩住了青砖。
要是搁在平时陈忠也沒有这么大的能耐。今天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陈忠把体内的全部潜能都激发出來了。三下两下就爬到了十几米高的城墙垛口上。陈忠在城墙垛口上喘了几口气。袁百寿在远处看着。说:“别停下呀。打得多激烈。继续打呀。”
几个卫兵拿着刀枪过去想把陈忠赶下去。这时下面的屠夫黑罴也憋足了力气向上扑蹿。庞然大物咆哮着飞在半空。陈忠一把抽出了卫兵腰里的刀。大喊一声向下跳去。在半空中与屠夫黑罴迎面遭遇。屠夫黑罴张牙舞爪想要把陈忠撕咬成碎片。陈忠挥动手里的钢刀。横切一条线。一刀将屠夫黑罴的两只眼睛切瞎了。
瞎了眼睛的屠夫黑罴发狂地吼叫着。挥动两只熊掌在竞技场里狂奔乱打。城墙上巨大的青砖被它打得碎末飞溅。袁百寿看得心惊胆战。害怕屠夫黑罴能不能把这座竞技场拆了。瞧它那模样。现在放它出去。它能把一个村子、一个山头夷为平地。
屠夫黑罴的狂奔疯吼把倒在地上的侯楠吓得跳了起來。侯楠和陈忠、范廷亮这三个仅存的角斗士。拿着刀枪远远地观瞧着不敢靠前。屠夫黑罴折腾一会儿累了。弯着腰在那里气喘吁吁。侯楠握着枪说:“辅国。咱们现在怎么办。”
陈忠把手指压在嘴唇上。向侯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但是为时已晚。屠夫黑罴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侯楠的声音。它低着头朝侯楠的方向狂奔而來。侯楠吓得两条腿都瘫软了。陈忠急中生智。把手里的钢刀狠狠掷向城墙。钢刀打在城墙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干扰了屠夫黑罴的判断。屠夫黑罴停下來把耳朵侧向声源处。仔细地听着。
侯楠和范廷亮见识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屏住了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陈忠向范廷亮和侯楠比划着做着手语。范廷亮和侯楠明白了陈忠的想法。做出了回应。三个人准备依计行事。
范廷亮咽了一口唾沫。把胸前的通灵宝玉攥在手里攥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