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撒出去了,狮王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对两个马仔说:“走,咱们回去,”
狮王带着两个马仔扬长而去,过了一会儿二狗带着劳工们赶來,将昏迷不醒的毛桃抬回了工棚,沒有医生沒有药,二狗和大驴把毛桃搀扶到芦席上,烧了一碗热水给毛桃喝,毛桃喝了几口水都带着血喷了出來,许多人都觉得毛桃活不了了,
范廷亮和陈忠、侯楠转了半天发现了种植园里的一处缺口,顺着这个缺口他们就能逃出种植园了,他们欣喜若狂,想着今晚趁监工们为袁百寿庆寿喝醉了的机会,他们好逃跑,想着马上就要逃出这地狱一般的种植园范廷亮就高兴,他手里捏着一只蓝蜻蜓走进了工棚,“毛桃,你不喜欢蜻蜓吗,我给你抓了一只蓝色的,你看好不好看,”
范廷亮看见毛桃血肉模糊地躺在芦席上,立刻愣住了,“这是怎么了,”
二狗叹了一口气,说:“毛桃让人打了,左手五根手指全让人掰断了,”
范廷亮松开了捏在手里的蜻蜓,问二狗:“是谁干的,”
二狗弱弱地说:“是狮王干的,”
“谁是狮王,,”陈忠虎目圆睁血灌瞳仁,
二狗说:“狮王是琉球人那边的一个老大,”
陈忠是一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他抓起一把割罂粟取浆用的砍刀插在后腰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范廷亮和侯楠也横眉怒目,腰插一把砍刀跟着陈忠出去了,满棚的劳工看着他们三人走了,窃窃私语,但是沒有一个人跟着他们一起去的,
陈忠走在最前面,范廷亮和侯楠紧随其后,三个人來到了琉球人的工棚外,几个琉球人正在那里蹲着赌博,一个琉球人站了起來,用满是轻蔑的目光看了看陈忠三人,叫道:“虞仔,活腻了,这是你们來的地方……”
琉球人话还沒说完陈忠就冲了过來,一把捏住琉球人的脸把他推到了一棵树上,陈忠的五指都要抠进琉球人的皮肉里了,琉球人被捂得喘不过起來,陈忠说:“狮王在哪里,”陈忠再用力能把琉球人的脸捏碎了捏成一堆肉酱,琉球人憋得脸色青紫说不出话,用手指了指工棚,
陈忠捏住琉球人的同时,范廷亮和侯楠站在工棚前抽出了后腰的砍刀,叫嚷道:“谁叫狮王,滚出來,”狮王不知从何处弄到了一坛子酒,正和几个朋友喝酒,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提名喊号的叫他,他放下酒坛子冲了出去,
“哪个王八蛋在这叫唤,你狮王爷爷在此,”狮王扯开前胸的衣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陈忠看了看狮王,说:“毛桃是你打的,”
狮王笑了,说:“什么毛桃烂杏的,老子不认识,”
陈忠又问:“你今天是不是在树林里打了一个人,还把这个人的左手手指都掰断了,”
狮王倒有一些江湖恶汉的风范,敢作敢为,拍了拍胸脯,说:“对,老子是打了一个虞仔,还掰了他的手指,老子不知道他叫什么,”
陈忠点了点头,说:“好,沒错了,那就是你,”
陈忠上前就是一脚,一脚踢在狮王的肚子上,狮王两腿后蹬身子前倾,横着飞了出去,狮王倒在地上感觉肚子剧痛,蜷着身子站不起來,他不知道陈忠这一脚就把他的肠子踢断了,
狮王挨打了,身边的那些琉球人窜起火來,叫嚷着:“虞仔欺负到咱家门口了,弟兄们抄家伙,”
琉球人纷纷忙乱起來去找器械,侯楠手握砍刀冲上前去,一刀劈向那个大声叫嚷的家伙,这小子见砍刀劈來急忙闪躲,但是还是慢了半拍,砍刀划在了他锁骨下面的肌肉上,当时就划掉了一条肉,鲜血浸红了衣服,
琉球人都是抱成一团打群架的,眼见狮王等人挨打了,其余的琉球人纷纷拿着砍刀出來应战,陈忠毫无惧色,手持砍刀一马当先冲在前面,这些琉球人就是有一身蛮力有一股冲劲,而陈忠则是多少年打熬出來的武术大家,陈忠一把砍刀四处翻飞,砍得琉球人鬼哭狼嚎、血肉横飞,范廷亮和侯楠跟在陈忠身后也砍杀助威,三个人一步步进逼,琉球人抵挡不住,有的扭头逃跑了,
陈忠杀得性起,喷溅得浑身上下都是血,手里一把砍刀也砍得卷了刃,一个琉球人叫喊着迎头一刀劈向陈忠,陈忠一手抓住琉球人举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琉球人的裤腰,两臂运足了力气,大喊一声将琉球人横着举起來摔在地上,陈忠这一下子摔得琉球人骨头架子都散了,砍刀也脱手落地,陈忠捡起砍刀继续冲杀,
陈忠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琉球人,琉球人无心恋战,去其他工棚呼喊同伴请求支援,地上血迹斑斑,躺着几个受伤的琉球人,陈忠在人群里揪住了狮王,此时狮王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威风,捂着肚子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陈忠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毁了毛桃一只手你就得赔毛桃一只手,”说着陈忠手起刀落,一下子将狮王的左手剁了下來,狮王捏着断腕哀声痛嚎、血如泉涌,
这时远处传來一阵叫喊,上百个琉球劳工举着刀冲过來,范廷亮和侯楠有些胆怯,陈忠杀得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