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的厚礼让王龙、王虎兄弟心里一阵温暖,兄弟俩拉着范廷亮要去吃喝玩乐快活一番,吴美娇跟在范廷亮身边,范廷亮就像套了一层枷锁,自由都受到了限制,有事得先向吴美娇汇报一下,范廷亮告诉吴美娇说是见到了很久沒见的老朋友了,要和老朋友出去喝点酒,吴美娇虽然满心不乐意,但是也不能反对,嘱咐范廷亮少喝酒早回來,
得到了吴美娇的许可,范廷亮和王龙、王虎兄弟來到酒楼,王龙、王虎兄弟收了范廷亮的重礼心里过意不去,想摆一桌绝顶好宴招待范廷亮,范廷亮挥了挥手,说:“用不着铺张浪费,简简单单的就行,主要是咱们兄弟在一起叙叙旧谈唠谈唠,”
王龙、王虎兄弟把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好菜点了十盘摆了一桌子,然后启开一坛女儿红给范廷亮满上,花县当地有个风俗,孕妇产下女婴,家里人就酿出几坛酒埋到地下去,等女儿出嫁成亲再把酒从地下挖出來,这样的酒就是女儿红,陈年佳酿,
范廷亮和王龙、王虎兄弟喝了几杯酒,指点着往事闲聊起來,聊了聊花县最近的变化,熟人最近的状况,聊着聊着范廷亮看似无意地提到了乔淑芳,“乔淑芳最近怎么样了,”王龙、王虎兄弟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乔淑芳曾经是范廷亮的妻子,
王虎说:“范大人你走了之后不久,她就嫁给了那个刘老板,我看着他们就浑身有气,气不打一处來,姓乔的可是大人你的妻子,刘老板敢勾引她,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我想叫两个兄弟把刘老板废了,大哥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这么做,”
范廷亮说:“王虎兄弟你可千万别难为刘老板,他们俩的事当初我知道,我不怪他们俩,现在他们还好吗,”
王虎撇了一下嘴,说:“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现在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那个姓乔的还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看那模样快生了,”
范廷亮点了点头,说:“他们生活好我就欣慰了,不管怎么样我和乔淑芳毕竟夫妻一场,他们两口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你们俩能帮忙的就尽量帮帮他们,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范廷亮举杯和王龙、王虎喝了一杯,王龙感慨道:“范大人,姓乔的那娘们儿那么对待你,你还对她这样,你真是好人,天下一等一的好人,”
范廷亮和王龙、王虎兄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人都有些酒足饭饱了,王虎说:“范大人咱们这么喝沒意思,大哥要不咱们带着范大人去喝花酒吧,”
王龙恍然大悟,“对呀,范大人,咱们哥俩儿带你去喝花酒,”
喝花酒就是逛妓院,范廷亮想到了吴美娇,摆了摆手,说:“不必了,在这吃吃喝喝挺好的,”
王虎说:“范大人你不知道,你走之后这段时间妓院、窑子就像雨后春笋遍地都是,你走在大街上五十步之内必有此地啊,环肥燕瘦五花八门,保准让你满意,”
范廷亮感到诧异,说:“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妓院、窑子,”
王龙说:“中原今年大旱,再加上战乱不断,虞朝横征暴敛,老百姓活不下去了都卖儿卖女,不少年轻女子流落风尘,我们花县相对而言经济还算发达,因此招惹來不少娼妓,”
范廷亮说:“这些女子都是苦命可怜之人,我们怎么好去强迫她们,”
王虎心直口快嘴无遮拦,说:“范大人你要可怜她们就应该去嫖她们,她们接了客赚了钱才能活命,”
王龙瞪了王虎一眼,说:“范大人我弟弟就这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范廷亮笑了,说:“王虎兄弟是话糙理不糙,”
王虎拍了一下大腿,说:“既然这样还犹豫什么,现在就去呀,范大人你不会是怕媳妇儿不敢去吧,”
王虎这嘴也忒无遮拦了,范廷亮撇了一下嘴,咬着牙说:“我去,”范廷亮心想我就去逢场作戏喝几杯酒,应该不算对不起美娇吧,
王虎笑了,拍着范廷亮的肩膀说:“范大人,你这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你去嫖那些小娘们儿是让她们占了便宜,她们就偷着乐去吧,”
在王龙、王虎的激将之下,范廷亮和他们俩來到了花县最负盛名的青楼,刚进青楼见到王龙、王虎兄弟,老鸨子就带着龟奴、妓女一干人等迎了上來,范廷亮一看这个老鸨子,年纪在四十岁上下,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就冲这个老鸨子也能推断出,这里的妓女非庸脂俗粉所能比拟,
老鸨子热情洋溢地上前,说:“龙爷、虎爷您二位可有日子沒來了,我和姑娘们都想死二位爷了,”
王虎说:“是想我们兜里的银子了吧,”
老鸨子故作娇嗔,说:“虎爷您把我们都看成是沒良心的王八蛋了,您对我和姑娘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呢,”
王虎笑了一下,说:“我和你开玩笑呢,徐娘我隆重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北方來的总兵范廷亮范大人,范大人可是我们兄弟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把范大人照顾好了,这是交给你的任务,”
叫做徐娘的老鸨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范廷亮,肃然起敬,“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