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是狐仙镇、小虾屯这一带级别最高的行政长官。刘员外见请來了范廷亮感觉万分荣幸。把范廷亮请到了主位上。亲自为范廷亮摆杯斟酒。刘员外为了显示。隆重地向宾客们介绍了范廷亮。宾客们知道了范廷亮的身份。一个个围着范廷亮不停地敬酒。酒是人情不喝不行。范廷亮左一杯右一杯。晕晕乎乎有些醉意盎然。
范廷亮和马功赞中午到的小虾屯。坐到了酒宴上一直喝到天黑。普通的宾客陆续散尽。剩下几桌至亲好友还在说笑吃喝。范廷亮看了看天色。心想回去晚了吴美娇一定要发脾气。惹她生气不值得。再说自己和刘员外也沒有什么太深的交情。捧场捧到这里也就够了。
范廷亮对刘员外说:“刘员外。天色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办。先走一步了。”
刘员外见范廷亮要走。急忙说:“范大人。这么晚了您不如就在我府上休息一夜吧。晚上摆几桌麻将。范大人感兴趣的话可以玩几把。”
范廷亮说:“不必麻烦刘员外了。以后有时间我再來拜会刘员外。”
马功赞正和几个人喝酒划拳。听说范廷亮要走。马功赞急忙起身。“大人。您要走。我陪您回去。”范廷亮要走。在座的人都停了下來看着范廷亮。
范廷亮摆了摆手。说:“范某公务在身先走一步了。失陪了。老马你不必陪我。留在这和大伙尽情玩一夜。明天也沒有什么事情。”
马功赞说:“大人。现在渡口沒有船了。您要回去就得走旱路。走旱路走到天亮才能到狐仙镇。”
刘员外在旁边说:“是啊。范大人您就在这住一夜吧。我这就叫伙计收拾出一间屋子來。”
范廷亮说:“刘员外。我确实是有公务。这样吧。我先去渡口看看。沒有船我再回來。”
刘员外说:“我派几个伙计陪您去渡口。”
范廷亮说:“刘员外你太客气了。谁也不用动。我自己走就行。后会有期。各位朋友。范某就此告辞了。”
范廷亮双手抱拳向在座的人行了一圈礼。然后走出刘府向渡口走去。來到户外凉风吹拂。范廷亮的酒劲翻涌上來。脚步有些踉跄。摇摇晃晃地走着。夕阳沒入群山之中。天色越來越黑。很快大地一片黯淡。范廷亮有些分辨不清道路了。抬头一看。夜幕幽幽。几颗孤星闪烁。
“他妈的。我这是走到哪了。”范廷亮停下脚步四处张望。周围一片荒草随风起伏。耳边响着节奏鲜明的湖水拍岸之声。范廷亮极目远望。一丁点的灯火也见不到。他忍不住悚然心惊。走出刘府还不到半个时辰。怎么会连灯火都见不到呢。刘府操办喜事。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十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刘府哪去了。小虾屯哪去了。
范廷亮心里发慌想顺原路走回去。可是遍地杂草。漆黑一团。他根本就辨认不出來时的路了。范廷亮站在原地想了想。继续往前走。耳边湖水拍岸之声清晰可闻。这说明大湖就在离此不远之处。到了湖边找条船回狐仙镇就好了。
范廷亮硬着头皮往前走。前面是浩浩荡荡的芦苇丛。芦苇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像是一片浓郁的树林。范廷亮钻进了芦苇丛里。脚踏手拨分开芦苇向前行进。走了很长时间还是走不出芦苇丛。范廷亮心里乱糟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迷路了。在原地转圈。
范廷亮正心急如焚的时候。拨开一丛芦苇。眼前豁然开朗。终于走出芦苇丛了。范廷亮长舒一口气。停下來喘息一会儿。他无意中向左侧看了一眼。左侧的芦苇丛里隐隐映着火光。范廷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地向左侧芦苇丛走去。走到近处他小心翼翼拨开了芦苇。看见芦苇丛中有一块大空地。空地上燃起一堆篝火。火光冲天将周围的一切映得通红。篝火旁几只皮毛火红的狐狸正围着篝火旋转。像人一样双腿而立跳着古怪的舞蹈。
范廷亮眼睛都要瞪爆了。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出现幻觉。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睁开再看。几只火狐狸跳得更加得意欢喜。好像是在庆祝着什么。突然。一只火狐狸有所察觉。停下來扭过头朝范廷亮这里看了一眼。范廷亮与火狐狸四目相对。火狐狸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狡诈诡异。范廷亮头发炸竖起來。转过身不顾一切地狂奔。一边跑耳畔似乎还在响着火狐狸尖锐的笑声。
范廷亮憋足了一口气跑起來。跑到精疲力竭喉咙发涩才被迫停了下來。范廷亮回身望了一眼。身后是茫茫芦苇丛。火狐狸并沒有追过來。此地邪气太重不可久留。范廷亮喘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跑。跑出去几百米范廷亮看到了浩淼荡漾的大湖。大湖犹如一面破碎的镜子。在星光下反射着粼粼波光。一只木船停在了湖边。船夫撑着竹篙要开船。范廷亮急忙跑了过去。
“等等我。等等我。”范廷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使足了力气纵身一跃。跃到了船上。船夫撑起竹篙。木船驶离湖岸向湖水深处驶去。范廷亮有一种脱离危险的轻松。他掀开布帘走到船篷底下。船篷底下还坐着一些人。借着透过布帘的微弱星光。范廷亮看见角落里有空位。他走过去坐了下來。
坐在角落里喘